就那樣看著陸子健離開,應茜桐其實想叫住他的,可終是沒有叫出口,望著他遠去,陸子健的背影如烙印一般的烙在了她的心底。
回去的路上,莫北臣一直沉默,應茜桐也沒有說話,車子駛入莫宅,她快速跳下車。
“站住”,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應茜桐停住腳步,卻沒有轉身。
“為什麼打架……為什麼上課睡覺……”他的聲音很大,讓她的心顫抖了一下。
他躲著她,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應茜桐知道他生氣了,知道自己犯了錯,於是壓低頭不答話,原來在家裏犯錯的時候,她都會選擇沉默,最後都是以無言收場,這次她也想這樣。
“說……為什麼?”他又吼了一聲。
太大的聲音震到了她,也驚動了蘭姐,“先生,這是怎麼了?”
“沒你的事,”莫北臣衝蘭姐也發起了脾氣。
應茜桐抬起頭,對上他嚴厲的表情,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聲吼她,應茜桐很委屈,“好,我告訴你……”
“上課睡覺是因為我昨天等了你一夜,打架是因為他們說我是壞女孩,說我和男人愛愛了……”應茜桐哭了,眼淚如雨點般的掉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莫北臣震住。
她說,等了他一夜。
她說,別人罵她壞女孩。
“莫北臣,你逃避、不回家,而我呢?卻像傻瓜一樣的等你,那件事……我沒有怪你,是我自己主動的,是我先吻的你……”她哭的雙肩抽動,單薄的身體在他寬大的外套下,一顫、一顫。
莫北臣聽到了,一邊的蘭姐也聽到了,所有的人看似平靜,內心卻暗潮洶湧。
“你不要胡說,那天……是我喝多了……”莫北臣痛苦的閉上眼睛,她還是個孩子,他怎麼能允許她那樣說自己。
“莫北臣,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既然說了,索性就全部說出來,應茜桐不想再掩藏自己的感情。
久經情場的一個男人,此時麵對一個女孩的表白,竟然那麼無措——
“莫北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的是……可是,我喜歡你,在十歲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應茜桐向他走近,近到她能嗅到他的氣息。
“選擇來法國上學,是我一再的要求,我隻想能近距離的看著你……偷吻你,是我不對,可你知道嗎?我不想讓自己的愛情夢一片空白,我想留下一點點關於你的回憶……”
莫北臣聽不下去了,她的話如一把刀狠狠的劃過他的心,喜歡一個人卻不得的感覺,他又何嚐不知道。
“別說了……”莫北臣的聲音很弱,再無剛才的強悍。
“我就要說,我不要像你一樣懦弱,明明喜歡卻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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