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愛他可以，但不能否定他。
莫北臣想像著電話那邊的人，他的心寒到了極點，又猛吸了一口煙，片刻，煙霧被吐成一個一個的圈，如魚兒冒出的泡泡。
“寧冉，你聽好了……你不欠我的，也不用下輩子還……桐桐，我隻當她是個孩子，我不會傷害她，就像不會傷害你一樣”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又猛吸了一口煙，似乎隻有這樣，他才有勇氣對她這樣說話。
“如果……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她帶走……”莫北臣說這句話時，心口微微的疼著，分不清是因為說讓她走而心疼，還是因為寧冉的話傷到了他。
“小冉，又給女兒打電話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她含糊的應著，甚至聲音裏還著微微的顫抖。
莫北臣笑著，收線。
應茜桐倚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的話，所有的幻夢和堅持在這一刻跌碎。
他當自己是孩子，他說讓媽媽把自己帶走，他真的厭煩自己了……
莫北臣轉身的時候，遇到應茜桐的目光，她都聽到了，他想。
應茜桐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後退，她就那樣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想叫她，聲音卻哽在喉嚨裏。
隨她想吧，這樣或許對誰都好。
夜走了，太陽升起來，日子一如既往的分秒前行，可是他和她卻一下子陌生了很多。
“今天不上學嗎？”吃飯的時候，他讓自己盡量自然的和她打招呼。
應茜桐沒有看他，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匆忙倉促的吞咽著早餐，仿佛會有人來搶一般。
“慢一點，會噎到……”他關心的提醒她。
可她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吃的速度更快了，一塊麵包、一個煎蛋，一杯牛奶，她沒用十分鍾就吃完了，然後匆匆的上樓，至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
望著她的背影，他胸口堵的難受，咬了一口的麵包又重新放回到盤子裏，拿起自己的外套走了出去。
聽到他的車子遠去，應茜桐就跑去了衛生間，那些急急吃下去的東西全部被吐了出來。
她在賭氣，也在生氣。
戳破的窗紙，沒有結果，隻剩下尷尬，他和她開始躲避對方。
應茜桐會早起吃飯，然後讓司機送她去上學，回到家，再也不等他就吃飯，然後回去自己的房間，日子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
“最近你怎麼了，我聽說你的脾氣很大？”賀蘭心依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
莫北臣沒有答話，隻是更猛的抽了一口煙。
看著他眉頭緊鎖，他不說，賀蘭心也猜得到。
“對了，我昨天看見那個小……女孩了，好像她和一個男生牽著手逛街，該不會談戀愛了吧？”賀蘭心說的看似漫不經心，眼角卻時刻觀察著某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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