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茜桐終被厚厚的門板擋住,她整個人依在門上,身體一點一點的墜落,目光空洞的像深不見底的湖,卻又暗藏著驚濤駭浪,“你說,他是真的耍我嗎?”她問梵博這句話時,她的那顆心就已經動搖。
梵博動了動嘴唇,“你們是沒有緣份,如果有緣的話,上帝也不會讓你們差那麼多的年齡……”
“我不信,我不信……”應茜桐甩著頭,也甩落了自己的眼淚。
“他要走就走,何必把話說的這麼殘忍,難道他耍我,自己就真的開心嗎?我不相信以前他的笑都是假的,我……”她哽咽的說不下去。
她用手背使勁的擦抹眼淚,可是淚水越擦越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眼淚,從昨天到現在,她的淚水都該成河的……
“這隻是一場遊戲,希望最後的玩家早點退場……”這是他在信裏說的最後一句話,帶著痞氣帶著戲玩,將她所有的堅持都擊的粉碎。
應茜桐抱著膝蓋,臉埋在其中,分手就分手,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她真的想不通。
曾經在他的遲疑和憂鬱的眼神中,她就有預感,甚至想過某天他會因為壓力離開自己,但絕對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殘忍的方式。
如果說隻是離開,或許她並不難過,可他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傷她,卻讓她真的不能接受。
報複,他竟說那些愛的記憶都是報複,一想到這些,應茜桐整個人都疼的痙.攣。
梵博也陷入窒息的空氣中,他覺得應茜桐已經將這裏的空氣吸幹,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試圖給自己釋放更大呼吸的空間。
“你這樣哭也沒有意義,他走了,他不要你了……這種男人值得你掉眼淚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一滴眼淚也不掉……離開他,你一樣可以過的很好……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梵博吼她,吼的她怔住。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開誰……
愛情到頭來,都是騙人的謊話……
曾經在書上讀過的句子,她看過隻是莞爾一笑,現在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應茜桐動了動嘴角,細長的手指戳著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這裏好痛……就像讓人用刀子一點一點剜過……”
梵博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的胸口也被人用一雙手嘶嘶的扯開,連他都痛了,更何況是她。
他走過來,靠在她身邊坐著,此時的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勸告,他能做的就是在這個冰冷的房間,陪她一起傷心。
一夜的無眼,再加上徹骨的痛,應茜桐整個人虛脫,她竟哭著睡著了,梵博抱起她,才發現她真是瘦的無骨,那麼輕的份量掂在手裏讓人心疼。
將她放到床.上,他給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擦去了一顆,又有一顆過來補充,仿佛是永不幹涸的泉水,梵博歎口氣,坐在一邊守著。
莫北臣說,你要看著她,不要讓她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