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妍終還是明智的,哭過說過以後,就再也沒有提起,甚至回到老太太那裏,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她還是住在他那裏,依舊對他關心照顧,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這樣的平靜反而讓他隱隱不安。
有幾次,他想開口和她談談,可她卻總以各種理由躲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莫北臣心底對另一個丫頭的思念已經不是每天通電話就能慰藉的。
周末。
白欣妍站在窗前,望著清晨的第一縷曙光,落下心痛的眼淚,自從他們回來以後,每個周末她都是自己一個人這樣度過。
他去找她了,而她卻在這孤獨的等待著,這等待好長,才二十多歲的她竟開始失眼,是徹夜無眼的那種。
一直以來,她都沒想過自己到底有多愛他,現在她知道了,這份愛如釘入骨髓的釘子,越來越深,越來越痛,可她卻舍不得拔出來。
痛,像無邊無際的黑夜,可是黑夜還有黎明可以期待,她不知道自己會等來什麼。
在她挑開這件事以後,他似乎更加心安理得,而她住在這裏,有些鳩占鵲巢的味道。
鳩占鵲巢……
她啞然失笑,其實是另一個女人占了自己的男人,現在卻是她有罪惡,是自己太善良,還是別人太邪惡了?
白欣妍想著,想的她都頭痛,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突然她發現自己就像是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就連死都那麼遙遠。
窗外的天越來越亮,而她的心越來越暗,她整個人在窗前滑落,冰涼的地板成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溫度。
“我要見她,”莫北臣氣急敗壞的就差跺腳了。
是的,他每周都飛過來見她,可是卻沒有一次見到,寧冉終還是發現了他們的事,應茜桐被禁錮起來。
這次,莫北臣終於再也不肯無功而返,他要見她,否則他會瘋掉的,他去了應家,第一次公然挑明自己的態度,他要這個丫頭。
“你回去吧,我不會讓你見她的,莫先生你別忘記了,家裏還有等著你的女人,”寧裏傷痛的說,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這個男人反目成仇。
莫北臣瞪著血紅的眼睛,“我說過,那是被迫的,那也是暫時的……”
寧冉痛苦的轉過臉,“你都三十多了,怎麼還這麼擰?”
莫北臣冷笑,“正因為這樣,我等不起了,我已經失掉了人生最美的時光,你難道忍心我以後的日子還這樣度過,難道你的心就沒有一點不安?”
“我……”寧冉語結。
“啪……”一個拳頭打在了莫北臣的臉上,應安澤回來了,他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是有個男人和太太爭吵。
莫北臣踉蹌了一下,扶住了門邊沒有讓自己倒下,“十七年前我們都沒有動手,現在你打我,我接受,隻是我要見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