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
洗過澡,寧冉窩在被子裏看雜誌,旅遊介紹、風土人情,樣樣盡有,隻是她對這類東西不感興趣,看著看著竟慢慢的睡去。
從浴室裏出來的男人,看著她半趴著的樣子,笑笑,擦幹頭發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大概是身體警覺到他涼意的侵犯,她一下子睜大眼睛,有那麼一秒的恐慌,但很快就散去。
“你洗好了?”她輕柔的問,還帶著不適應的生澀。
沒有回答,她這樣的問題也無需回答。
他的手臂帶過她的身體,她緊貼在他的懷裏,大掌竟探入她的衣底,挑開她的小褲褲,撫上她那翹挺的雙臂,她打了個激靈,差點尖叫,“你……別……”
笑容在他的俊臉上放大,眼睛望著她滿臉的恐懼,“還痛嗎?”
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他的大掌正不輕不重的給她揉捏著,那是誰都不曾侵犯的領域,現在卻任由他放肆的把玩,寧冉的臉紅的滴血。
縱然他是她的丈夫,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可這樣私密的相處,她仍覺得不可以。
“別……”她去抓他的手,他卻用另一隻手拿開。
“我是你的男人……”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讓她再無拒絕的力量。
他手裏的動作由起初的輕柔加大一些,那被摔痛的地方,酸酸的,卻極為舒服,疼痛也真的輕了一些。
“揉揉就不會那麼痛了……下次,你的身體完全好的時候,我教你滑雪……”他沒有一點羞怯或者不妥,甚至輕鬆的跟她聊起了別的。
那一刻,她望著他,仿佛她就是他手裏的雪團,正被他一點點的融化。
幸福的時刻,也會流淚。
他感覺到胸前潮濕的時候,心裏一緊,“是揉痛了嗎?”
她搖頭,“這樣的幸福,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你給我的太多,多的讓我都覺得害怕……”
他更緊的擁著她,心疼又寵溺的吻著她的發絲,“傻瓜……這才哪到哪,你就感動成這樣了……”
淚水突的變凶,他越這樣對她,她心裏就越不安。
“應安澤你恨我嗎?孩子的事你恨我嗎?”她抓著他,淚水已經被哽咽代替。
她吸了吸鼻子,淚水打濕了整張臉,“你該恨我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俯身,他吻住她,吻去了她的哽咽,他心裏明白,這個孩子的失去其實不是她的責任,而是因為他。
莫北臣是衝著他來的,她隻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我們有的是時間,孩子一定會有的,”他在她的耳邊低喃,那柔軟的聲音撫平了她心底的疼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飄滿了米粥的香味,寧冉舔舔唇邊,真有饑餓的感覺。
她裹著睡袍,循著香味來到廚房,看到了係著圍裙的男人,陽光下的他帶著一層光暈,似是降落人間的天神,可他指尖的勺子,又讓他多少了一層塵世的俗味。
從來不敢相信,有一天,會有如此一個優秀的男人,會下廚為她做飯。
她望著他出神,甚至他來到她身邊,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