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十(1 / 3)

應安澤問過護士,來到寧冉的病房,才走到門口,就看到了莫北臣正給寧冉擦淚,那樣的畫麵竟讓他不舒服,甚至心裏還猛痛了一下。

這樣的痛來的很突然,而且與他的頭疼不一樣,仿佛是丟失了心愛的東西一般,那樣的揪心……

應安澤扶著牆壁,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眼睛定定的看著裏麵的那個女人,她看起來那麼脆弱,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明明莫北臣和她看起來有些親密,可他為什麼說她是自己的女人?

疑問如一張網罩的他頭疼,現在他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還有是誰讓他受傷?

敲了兩下門,驚擾了屋裏的兩個人,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看他都顯得很驚愕,而寧冉更多的是驚喜……

“我有事想和她談談,可以嗎?”近乎客氣的話語將她燃起的希望瞬間撲滅,他對自己依然是陌生的,他來找她,她以為他記起了自己。

莫北臣沒有答話,而是看向寧冉,此時的她眼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應安澤,雖然他的陌生讓她失望,可是她仍然驚喜他的到來。

那一刻,他心裏竟說不出什麼滋味,莫北臣被自己的感覺嚇到。

“我去看看我姐……”莫北臣丟下這句話離開,他把空間留給他們,或許她能喚醒他失去的記憶。

莫北臣匆忙的腳步,把寧冉的目光一直扯了很遠,應安澤看著這樣的她,心裏怪怪的。

“你叫什麼名字?”他打斷她對另一個人的凝視,聲音是寧冉之前熟悉的清冷,這種冷漠讓寧冉想哭,他竟然連她的名字也忘了。

苦澀的笑在倔強的臉上揚起,依如她被他帶來時的樣子,這樣的她讓他有熟悉的感覺,隻是,隻是他想不起來。

“坐吧,我會告訴你我是誰,我們是怎麼相識的……”她淡淡的聲音帶著嘶啞,還有疲憊。#@$&

應安澤猶豫了一下,“你的身體好像不舒服,要不我改天再來?”

“沒事,我隻是有點發燒,現在已經好多了……”她說的輕鬆,隻是眼睛始終望著地麵,手指在胸前不停的絞動,透著她心底的不安。

應安澤動了動嘴,想說什麼,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她出聲。

“我叫寧冉,我們相識在上海黃浦江邊……”說到這個,寧冉低著的頭微微抬起,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那天我騎車回宿舍,結果你半路跑出來……明明是你把我的車子撞壞了,你非說我把你撞傷了,後來我拿錢給你看病……誰知你隻用一天的時間,就花掉了我一年的積蓄,”寧冉回想起他們的相遇,眼神都飄走了很遠。

應安澤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他們是這樣認識的,而這樣的相識讓他來了興趣,“那後來呢?”%&(&

聽到他這樣問,寧冉的心猛疼了一下,他終究還是忘的幹幹淨淨……

“後來……我絕望了,結果你對我說……你缺錢我缺老婆,我們結婚吧……”寧冉說完這句話直直的看著他,期望他能記起自己說過的話。

你缺錢我缺老婆,我們結婚吧……

應安澤也愣愣的,寧冉盯著他,連呼吸都停住,她以為……她以為……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他好久才發出的聲音讓她剛剛燃起的欣喜破滅。

心像被什麼撕開,寧冉垂下眸子,在心裏歎息,“我是你的臨時新娘……”

她強忍著心底的疼說出這句話,心卻早已千瘡百孔,這個時候,她還能幻想嗎?

應安澤看著她,卻猜不透她的心,如果他們的相遇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他這樣忘記她確實很殘忍。

“臨時新娘……是怎麼回事?”他思緒有些混亂,明明他要和雅晴結婚的,為什麼又娶了別的女人?難道……

寧冉看著他眼裏的迷茫,心裏亂開,他怎麼能忘的這麼徹底?

或許他們的緣份真的盡了……

“當時我們說好的,等你找到合適的女人,我就離開,現在你把我忘了,或許也是我該離開的時候……”寧冉的眼睛酸脹的厲害,她把頭輕輕的抬起,剛好是45度,是愛情受傷的角度。

“那我是不是要給你一些補償?”他問的很直接,甚至沒有一絲挽留,那樣的絕然讓她如被人一棒敲懵。

半天,她才緩過勁來,虛弱的開口,“不要……你給我的是任何補償都不能代替的,而且你還幫我救了哥哥……其實這輩子是我欠你的……”

說不下去了,聲音哽的她被噎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手背上,然後又滑落、摔碎……

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裏翻騰著說不出來的情緒,隻覺得整個人也跟著難受起來……

“我們……我們之間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寧冉吸了吸鼻子,手背胡亂的抹幹眼淚,“沒有了…….如果還說你不知道的……”

那就是我們在一起的甜蜜了……

她看著他,可這句話說不出來,像被什麼扼住了喉嚨,就那樣哽著,哽的她差點背過氣。

應安澤見她話隻說了一半,想問,又怕不妥,“那個……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受傷的嗎?”

怎麼受的傷?

連這個他都要問她,寧冉這才覺得,忘記,對他來說也是件痛苦的事,突然間她對他的怨恨少了,甚至是不怨了。

而她又何如能告訴他,那一晚,她們經曆了什麼?

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溢滿痛苦,他的心揪起來,“告訴我,好嗎?”帶著急切,帶著想揭開一切的迷亂,他的聲音低啞。

可她卻搖頭,很堅決的搖頭,“既然忘了,就忘了吧……知道了,隻會讓你更難過……”

LASER畢竟是他的叔叔,而且現在已經坐牢,也算受到了應有的處罰,如果當時不是他及時讓人把應安澤送到醫院,恐怕他早就死了,既然他忘了,那還是不要再讓他想起那些傷痛了。

應安澤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對她擅自的決定不悅,“我有知情權,請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