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百一十一(1 / 3)

第二天醒來,寧冉的渾身酸痛,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動,還有他如瘋了般的占有,美麗的臉頰再染紅雲。

伸了伸手臂,想去觸身邊的溫暖,手臂落空的時候,她一驚,抬眸卻看見旁邊空空的,而那個位置也早已冰涼。

有些慌亂,當眼睛觸到窗前的那個身影,緊張的心又變得舒緩,起身,攏了擾身上的睡衣,走過去,從背後擁住他。

“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那聲音溫婉,嬌柔的身軀緊貼著他的,那感覺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激動不已,可現在他卻覺得不舒服。

她昨晚的主動,還有今天的溫柔,是因為她對自己有愧嗎?還是……

他不願去想,可又控製不住自己,一想到昨天……他竟有想揉.碎全世界的衝動。

聽不到他的回應,寧冉轉到他麵前,看著他緊繃的臉,才發現他的情緒不對,可昨天……

明明……

“怎麼了?有心事?”她還是小心的問,可在他眼裏,她的小心都成了一種心虛。

“那天……你……”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隻是說了一半,又覺得說不下去。

她怔愣了幾秒,終還是反應過來,嘴角扯上淡淡的笑意,“那天他喝多了……我隻是看看他而已……”

她說的輕鬆,而她卻不知道,整個過程這個男人全都看的清楚。

他不說話,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似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緊緊的吸住。

那目光,讓她有些心虛。

手,伸出摟住他的腰,聲音嬌溺,“生氣了?”

他沒有動,任由她抱著,心裏的情緒說不出來是什麼,可就是不舒服。

“以後不許見他……不論有什麼理由,”他還是霸道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帶著濃濃的醋意。

抱著他的身體僵住,慢慢鬆開他,看向他深邃的眸子,他那天和一個女人喝到半夜,她都沒說什麼,而他居然質問起她來?

寧冉定定的看了他會,沒有說話,然後身子一步一步後退。

應安澤一把抓住她,“我不想看見你為別的男人傷心……”

他倒不是小氣,可是那個女人對她有心,而且是十年如一日,他沒法忽略,而且他能感覺得到,她對他的感情也並非一般。

如果那晚她說,要他陪著一起,或許他就不會多想了,可她沒有,反而拒絕他。

當看著另一個男人依著她的時候,那種心情幾乎讓他崩潰,她永遠也不知道他的感受。

不讓他陪著,難道就是要給別的男人依靠的機會?

她還陪著那個人進了酒店,而且一進去就是兩個多小時,那麼深的夜晚,曾經有些糾葛的兩個人,共處一個房間,而且那個人還醉了……

他雖然對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

可他還是說服不了自己,昨天,他整個腦子裏全是這些,揮之不去,招之即來,快要將他折磨瘋了。

寧冉停住腳步,因為他說的那句話,他說不想看見自己為別的男人傷心?難道在他眼裏,就隻有這些嗎?第一次,寧冉發現這個男人的心胸那麼狹窄,窄的不可理喻。

寧冉甩開他抓著她的手,十年的感情,卻讓她此刻再也看不清他,他看不懂她,“他不是別的男人……”

她的眼裏升起濃重的霧氣,卻不想被他看到,轉身,卻被他再次拉住。

“我不想和你吵架……”那語氣竟軟了一些。

寧冉咬了咬嘴唇,胸口悶的像要窒息,“我也不想和你吵……”她再次甩開他,朝著浴室跑去。

他有些慌,追過去,被她擋在了浴室之外。

“小冉……小冉……”應安澤站在外麵,輕聲喚著,旋著門把,而她卻已經上鎖,怎麼都打不開。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他的聲音隔著門板輕輕的飄進來,寧冉蒙上霧氣的眼睛瞬間滴出淚來,她知道自己那天去見莫北臣不對,可聽到他那樣說自己,她的心還是難受的像被刀尖劃過,嗞生生的疼。

“我不是不相信你……”他還在做著弱弱的解釋。

她知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她還是難過,夫妻十年,卻到頭還是讓他對自己不確定,這不是他的錯,是自己的悲哀。

應安澤站在門外,知道自己不該質疑她和莫北臣的關係,隻是他介意,介意她的心裏一直藏著別的男人,就算什麼都沒有,哪怕隻是放在一個狹小的角落裏念著,他都受不了。

“那天莫北臣喝醉了,還吐了一地……我隻是把他送到酒店,給他倒杯水,看著他睡著……如果那樣對他,你覺得錯了……我給你道歉……應安澤,對不起……我不該掛念他,不該對別的男人分心……”

聽著門裏,她帶著哽咽的道歉,他的一顆心如被一把刀絞割著,他並不是要她道歉,他隻是生氣……

是的,他生氣、他吃醋、他介意……

他吃莫北臣的醋,他好小氣,她永遠不知道,當莫北臣出現的那一刻,他有多擔心?

“十年了,他沒有任何的女人,你讓我如何不擔心,不介意……”

應安澤的聲音那麼無力,讓她的眼淚流的更凶。

十年了,他未找任何女人,這正是她的歉意之處。

如果莫北臣結婚生子,或許她也早放下他了,可他沒有,他那樣的執著,任誰都會感動,更何況他對她不止是男女的情感,他照顧了她那麼久,如果沒有他當年的嗬護,或許現在的桐桐和軒軒都不會有了……

聽不到她的聲音,卻能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悲傷,他知道自己話說的重了,可他不說出來,也會憋瘋的。

“小冉……”他又叫了一聲,可她並沒有理會。

望著還淩亂的浴室,望著他們昨夜歡.愛打亂的物具,寧冉傷痛的閉上眼睛。

十年了,他竟還沒有看清自己對她的愛。

門外沒有了動靜,她以為他走了,寧冉也整個人麻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