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和錢東齊刷刷的看向丁樹懷。
丁樹懷嗬嗬笑道:“應該還是錢鬧的,在開工後,有人找過我,說想接下度假區裏用到雕刻的活兒,理所當然的被我拒絕了,說我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木雕師傅,然後就沒什麼了,我當時沒太在意,不過後來家具運過來的時候發現,那人也在那支隊伍裏。”
錢東有點明悟,“丁先生的意思是,姓申的想攬小徐師傅做的那些活兒?沒得手,所以把小徐師傅給嫉妒上了?”
丁樹懷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因為誰都知道,做古建築一定離不開木雕,在古建築中,木雕甚至占據著非常大的比例,度假區這麼大的工程,用到木雕的地方更多,要是能拿到手,賺的可不是一點半點,何況還有機會在央視的節目上露臉,這對任何一個手藝人來說都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錢東恨恨的一拍大腿,“姓申的以前嫌棄我我文化水平低,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臉的驕傲樣兒,年前卻忽然間變得主動熱情了,還毛遂自薦的要幫我做家具,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幸虧丁先生提前找到了小徐師傅,不然的話,那家夥還真有可能順理成章的攬下小徐師傅做的那些活兒。”
丁樹懷笑笑,“這樣一來,小徐就擋了人家的財路,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那申師傅能忍到現在也算有點城府了,”說著又道:“不過錢總有句話說錯了,我是先找到小徐,才決定接下這個活兒的,如果小徐不點頭,我也不會接這個活兒。”
錢東聞言哈哈大笑,“丁先生不但技藝高明,這識人隻能也相當厲害,哈哈哈,是我跟這丁先生沾光了。”
丁樹懷也不客氣,“沒錯,錢總你確實是占了大光,你應該清楚,小徐在度假區裏做的那些工作,換成其他木雕師父,你最少得多花三四百萬,別的不說,光那滿廊橋滿木塔的木板畫,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就算做出來,水平也沒那麼高,耗時也沒那麼短。”
錢東咧咧嘴,認真的對徐景行道:“小徐師傅,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麼用到我錢東的地方,盡管開口。”
徐景行連忙擺手,“錢總太客氣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的接的活兒,就是拚了命也要保質保量的完成,何況都是為了參加比賽,哈哈,隻要能在比賽中拿到一個好的名次,我就很滿足了。”
“對對對,一切為了比賽,哈哈,要是能拿獎,我到釣魚台國賓館的餐廳裏擺一桌慶功,”錢東一臉壕氣承諾到。
釣魚台國賓館的餐廳,聽起來就很高大上,想來消費不低,不過一頓飯能花多少錢,跟錢東占得便宜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錢東占的便宜可不僅僅是那些木板雕畫,還有木拱廊橋和五座木塔本身,木拱廊橋和五座木塔的設計、建造,錢東也就出了個料錢,工錢、設計費什麼的幾乎一分錢都沒掏,都算在原先的工錢內了。
另外,得益於徐景行的拚命工作,這度假區才能在過年前完工,光是節省的這些時間,就沒辦法用金錢來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