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離開酒樓,直到坐在車上,都有些不敢相信,那個鄭瀟瀟竟然沒喊停。
這特麼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應該在我出門的時候喊停嗎?為什麼……
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姓鄭的對這隻陳鳴遠製做的博浪錘壺並不是特別的渴求?難道對方真的隻是來跟自己敘舊的?可也不對啊,如果目的是敘舊,那麼這舊也沒怎麼敘啊,才說了幾句話能算什麼敘舊?要是真的想敘舊,更應該喊住自己才對吧?
他滿腦門子官司的坐在車上,死活想不明白姓鄭的到底怎麼想的。
直到金小小上車,他才苦笑著問:“我的計劃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金小小白了他一眼,“您那也叫計劃?連對方的底線都沒摸清楚,還談什麼計劃不計劃的?那是在瞎搞好吧。”
“咳咳,那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他有點不服氣的問。
“你攤牌攤的太狠了,也太早了,而且要價也太低了,完全打亂了對方的節奏,把對方搞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對方的需求再強烈一點,你可能就成功了,但從這個結果看,顯然你高估了對方對這隻小壺的渴求程度,”金小小毫不留情的批判了他一頓。
然後才說她的設想:“如果是我,我也會跟對方攤牌,直接談買賣,別的什麼都不談,但我會直接報價二百萬,然後一點點的試探對方的底線,直到成交。”
“這也就中規中矩吧?”他撓撓頭。
“隻要管用就行,你管是不是奇招呢?奇招一般都是走上絕路的人才會使用的,咱們占據著一定的主動,根本沒必要兵行險著,中規中矩的走就可以了,反倒是對方需要用點奇招,比如說一進門就給你下馬威,或者搶奪主動權之類的招數,”金小到這裏忽然誇了他一句:“剛進門的時候,你的表現很出色,我很喜歡。”
“真的?”他驚喜的問,從金小小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很難得呢。
金小小點點頭,說著忽然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巴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立刻離開,麵色平靜的說道:“這是我獎勵你的,繼續努力,好好表現。”
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感覺有點膩膩的香甜味兒,不知道是唇膏還是口水什麼的,竟然頗為期待的點點頭,“好,下次爭取表現的更好一些。”
為了得到金小小的獎勵,他打算拚了。
把家裏所有的藏品都拿出來了,準備一次性賣掉換成現金,結果一件都沒沒掉,實在有些鬱悶。
至於跟鄭瀟瀟的相認,他反而不怎麼看重,因為對方明顯也沒真把他當回事兒對待,或者說,現在的他在對方心裏幾乎沒什麼分量。既然如此,他何必自討沒趣呢?知道有這麼個人就行了,反正他也沒打算攀高枝兒。
所以他的心情很快就平複了,扭頭對副駕駛上的金小小道:“反正也出來了,咱們找個地方玩一會兒?”
“去哪?”
“你想去哪兒?”
“我沒有想去的地方。”
“那,找個私房菜館吃飯去吧,兩頓飯都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