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這種事兒,用現代人的話來講是幻覺,但幻覺不等於不存在,能讓一個人產生“鬧鬼”這種幻覺,必然有某種誘因的存在,這種誘因要麼是外在的,要麼是內在的,反正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會產生幻覺。
在刀玉海的酒店裏,那些個前台員工之所以會產生“鬧鬼”的幻覺,誘因就是供奉在大堂的那尊關公像。
好在這尊關公像的物性強度有限,不然的話那些個員工可就不止產生幻覺了,搞不好會真的瘋掉。
隻是這些話不能跟刀玉海明說,真要說了,他這神棍的身份就真的坐實了,他可不想一整天的頂著一頂“神棍”的帽子招搖過市。
而且在這個社會裏,神棍往往都沒什麼好下場,低調點的撈點錢還好,一旦太招搖,離死也就不遠了,王某人就是前車之鑒。
當然,徐景行肯定不會落到王某人那個地步,畢竟他的家世在這兒擺著呢,就算出了問題也有人兜底,他姥爺拚著一張老臉不要足以把他保下來了。但問題是一旦被人標上“神棍”的標簽,這輩子都摘不下來了,甭管他在其他領域有多大的成就,人們在談到他的時候首先會想到他是一個“神棍”,就連錢大科學家那樣的人物都免不了被人詬病,何況是他。
所以盡管他能將麵前這尊關公像對酒店造成的負麵影響解釋的一清二楚,但還是用簡單而含混的語言糊弄過去,而且語言表達方式盡可能的“科學”,反正是糊弄人,大致上挑不出毛病來就夠了。
然而他忽略了他本身就是一個修行者的事實,最關鍵的是,這個事實還被刀玉海窺到了一點毛皮,所以,盡管他采用了更科學更通俗的解釋方式,但落在刀玉海耳朵裏反而更加顯得高深莫測,嗯,一句話講——這才是高人風範。
不過刀玉海是個人精,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隻是陪著笑的不斷點頭,並沒有在這方麵糾纏不清,而是直接問:“那老弟,我改怎麼辦?重新裝修?”
徐景行打量著大廳裏的裝飾搖了搖頭:“沒那個必要,這話裏裝修的就挺好,隻要稍微做些改動就行,嗯,首先把那尊關公像給請到別的地方,然後在大廳正對門無米左右的地方留出十平米左右的空間。”
“現在就弄?”
“關公像可以現在就弄走,剩下的等我完工之後再說吧。”
“好,好,”刀玉海如奉圭臬一樣不斷點頭,然後招招手將酒店經理喊來,吩咐道:“把關二爺請到別的地方去,現在就動手,別浪費時間,再找點牆紙先把那地方貼上,下次裝修的時候再好好弄,”吩咐完手下後又殷切的問:“老弟,你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徐景行撇了刀玉海一眼:“你當我是風水先生?”
“咳咳,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刀玉海連忙搖頭:“我隻是聽人說老弟你在室內裝修方麵的造詣很高,所以才腆著臉求老弟你指點指點……”
“聽誰說的?”
“唐德明和胡大成都說過,”刀玉海毫不猶豫的兩個人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