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畫麵和背景都顯得蕭瑟,可怎麼看都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種輕輕柔柔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溫情,就像一隻小鬧貓的爪子,在人的心裏輕輕的撓啊撓,讓人有一種渾身戰栗卻又望之盼之的期待感,仿佛這一幕是所有人共同的期待。
嗯,好畫能傳神。
什麼叫傳神,這就是傳神了。
徐景行在行駛的汽車上勾勒出來的畫麵很簡單,幾乎沒有使用什麼複雜的筆法,卻筆筆勾人心,這就是功力,這就是繪畫的魅力。
不客氣的說,這不是畫,而是徐景行想對蔡小芷說的話。
他畫出來了,蔡小芷看懂了,這就夠了。
而之前所有的畫麵,都是為最後這一張所作的鋪墊,就像曆盡人世之後的看破紅塵,所有的情緒在那一瞬間飆升到了頂點。
蔡小芷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是她在徐景行麵前第一次掉眼淚,也是她這些年唯一一次掉眼淚。
都說讓女人哭泣的男人不是個合格的男人。
但徐景行覺得,能讓女人為之流淚的男人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尤其女人的淚水並不是因傷心絕望而生時,這淚水更有價值。
看到蔡小芷掉淚,徐景行隻覺得自己這一天來忙活的一切都值了,也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這個女人的心將再也離不開他,哪怕他現在什麼都不做。
他是那麼想的,也是那麼做的,見蔡小芷掉淚,隻是輕輕地將這姑娘攬在懷裏,然後輕輕的抹掉她的淚珠兒,然後就那麼輕輕的抱著她不再言語,放佛要化作石雕一般安靜。
不過這樣靜謐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他們兩個幾乎要化作石雕的時候,徐景行的手機響了。
不算急促的鈴聲將兩個人從甜蜜的靜謐中驚醒,徐景行急忙掏出手機,發現是刀玉海打來的之後真相狠狠的踹那個家夥兩腳,不過蔡小芷已經害羞的跑了出去,也就平穩心情接通電話:“老刀,怎麼了?”
“老弟,你回來了沒?”
“剛回來沒多大會兒,怎麼了?”
“回來就好,哈哈哈,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事兒都辦妥了。”
“啊?什麼事兒?”
“兩件事兒,第一件,那個二五仔處理好了;第二件,店麵找好了。”
“臥槽,老刀你可以啊,這效率,杠杠的,不會是一晚上沒睡吧?”
“嗨,還真被你看穿了,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我能睡得著嗎?到家後還有點後怕呢,要不是老弟你夠強勢,我可能真就栽了,我找人打聽過,姓韓的兄弟倆不太好惹,據說有很多土豪在他們手上栽了,還有人丟了小命。”
徐景行聞言有點慚愧,因為刀玉海是真的被他帶溝裏去了,如果不是他太過自信,刀玉海也不會有這麼一劫,所以趕忙道:“咳咳,老刀,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那邊全弄妥了,有人收尾,你把這邊處理好就行,另外,這次是弟弟我對不住你,等我從島城回來之後再向你賠罪,順帶再好好感謝感謝你。”
刀玉海聞言哈哈笑道:“那就好,老弟你說沒問題了,那就肯定沒問題了,其他話就不用多說了,咱們這也算是共患難過了,哈哈哈哈,”說到這裏直接轉移話題:“老弟,什麼時候回島城,怎麼走?坐飛機?要我送你去機場嗎?或者有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幫助?”
“開車回去,就不麻煩你了,我呢,真要有事兒,也不會跟你客氣的,”徐景行笑道:“沒別的事兒就先這樣吧,回頭再聊。”
“行,回見。”
掛上電話,徐景行笑笑,搖搖頭,知道自己跟刀玉海這交情算是就這麼結下了,如果說之前還有著幾分相互利用的心思,那麼現在就沒辦法分辨清楚了,因為說起來太複雜。
人呢,有的時候糊塗一點也不錯,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計的清清楚楚,那未免也太累了點。
掛上電話,出門找到正在收拾房間的蔡小芷,咳嗽一聲道:“小芷,我下午回首都,你要不要一塊去,我妹妹還有女朋友們都在那邊呢,我現在的家也在那邊。”
蔡小芷卻低聲道:“叫我月月吧,我爺爺就是這麼叫我的。”
咦?
徐景行一愣,隨即笑道:“好的月月,那麼,月月,要跟我回島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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