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立時鬆了。
唇角掛了一絲笑意,拜這個火爐所賜,她狠狠的出了一身汗,這會兒正困著。
知曉他在身邊,這便好了,這副身子,早晚是他的,就,由著他看吧,夏青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某人對著她的腦頂生悶氣,手在被子裏想動又不敢動,就怕一不小心又碰上什麼不該碰的地方,卻又不敢真吵醒她,隻得無比僵硬外加滿腔怒火的低咒連連。
最後忍不住在她耳邊吼道:笨蛋,你知不知道我是男人,男人!
他恨恨咬牙,真想一手掐死她算了,居然對著他完美的身材一點驚豔都沒有,就這樣給他睡著了。
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手上卻輕柔的將她摟著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
笨蛋,你的夢中隻準有我,明白麼?
再有其他男人,他便追到夢裏去,打得他們滿地找牙,連自己爹媽都不認識。
等到夏青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帳中有些昏暗,可是卻並不妨礙看清楚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她的石頭,瘦了。
心頭又酸又軟,她伸出手去,慢慢撫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臉頰,直至唇邊。
怎麼,現在覺得本將軍秀色可餐了?那薄唇的主人已經醒來,正愉悅的彎起。
夏青看著他,深深的望進他的眼裏。
這一年來,走南闖北,見過太多的故事和人生,所以已經懂得,這個男人對她所付出的,在這世上,已經不易尋找。
她知道,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如他一樣,這樣視她如珠如寶。
鼻子酸酸的,這個人那樣對別的女子都不屑一顧,若她真的不回來了,那麼這長長的一生,他該怎麼辦?
天下女子多如繁花,你還說人家笨,你在一棵樹上吊死,你才是真的笨。
那人唇角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足以讓人凍成冰的陰寒,他一個翻身覆上,將她的雙手壓過頭頂,你有膽子再給我說一遍,你居然想把我推那些賤人?
麵對盛怒中的人,夏青並沒有害怕,她微仰起頭,用唇去輕觸他的唇,一下又一下,“今後,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滿腔怒火一下子定住,趙祏呆呆的愣在那裏。
夏青卻輕輕笑了,那一笑,散盡迷茫,風華盡現,“隻要你,隻有你。”
他眼中波光變幻,到後來,隻化作一汪春水,他抱著她,緩緩的俯下頭去,隻是安靜的雙唇緊貼,沒有索取,沒有急切,隻是那麼安靜的貼著,兩人呼吸交替,溫柔靜諡。
趙祏閉上了眼睛,去感知那唇上的柔軟。
他是不是在做夢,她說,從今後,隻要他,隻有他。
似乎是已經在黑暗中等得太久,卻在看到一絲光明的時候,他舍不得睜眼,隻心滿意足的摟著她,隻覺得人生至此,已經沒有了遺憾。
過了好一會兒,夏青說:“我餓了。”
“餓死活該。”這樣拙劣的轉移話題?趙祏瞪了她半晌,隻是今日心情實在太好,不想罵人,話是這樣說,他卻輕輕放開了她,一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睡了兩日,也該餓了,他怎麼沒有想到呢,有些懊惱的四處找尋著衣服。
“啊!”一聲小小的驚呼傳來。
他心頭一緊,快速的撲到床上去,一把掀起被子,“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啊!!!”驚叫聲更大了,迅速翻過身去,縮了起來,把臉死死的埋在枕下,趙祏看著她紅透的耳垂,再看看仍舊捏在掌心的被子,慢慢領會過來,邪邪一笑:“曾念石小兵此次立了大功,不若本將軍以身相許,怎麼樣?”
床上的人兒一顫,頭往裏麵縮得更厲害了。
看著那具潔白如玉的**,他再也忍不住,棉被傾瀉而來,隨之同來的,還有一具滾燙的男人身體,與她緊密貼合,再也不分開。
帳外,端著飯食的青衣搖了搖頭,終算是盼到這一日了,不過貌似未來的侯爺夫人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他青衣命苦啊命苦,哎!
如果有機會他真的好想問問另一個人,整日戴著那個黃金麵具做別人,那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麼?
半年後,普天同慶,皇上將在民間認的義妹賜婚立下戰功的安寧侯,賜大宅一座,那個義妹的名字叫做:曾念石!
那一年,夏青在侯府裏栽下來一大片桃樹,侯府的人都知道,侯爺夫人最喜的便是黃昏坐在那一片桃林中蕩秋千,她會笑指著那些桃木,望向那個終將一生陪伴她的男子,問道:“石頭,你看,桃花很美,對麼?”
黃昏的霞光落下,將女子的臉映得似畫芳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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