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你說皇宮那麼多人,怎麼會沒有其他的人證,一邊是蘇長卿一邊是月煥言,兩邊都不好得罪啊!”君墨言頭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想到剛剛蘇長卿走之前還給自己壓力,盡快查明真相,實在是太為難了。
“皇上,你也別著急,依老奴看啊,這件事就是月大小姐無理取鬧,整個月城的人都知道月大小姐一直都追著蘇公子跑,如果想盡快查明真相的話,還得從月大小姐那下手,隻要她那邊鬆口了,這問題不都解了嗎?”安公公狡猾地看著皇上,見他沒有不悅的表情,繼續說道:“至於怎麼審月大小姐,這事就得看皇後的手段了?”
君墨言見安公公見柳夢舒牽扯進來,大怒道:“安公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把主意打到皇後娘娘的身上,該死!”
“皇上,饒命,奴才不懂事,請皇上饒命!”安公公沒想到這皇上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跪下來求饒,以後還是不要亂說話了。
柳夢舒要是插手進來的話,恐怕這穆歌是活不成了,蘇長卿可是她藏在心裏十幾年的知心愛人,她怎麼允許有其他女子圍在蘇長卿身邊,這樣也好,那就讓朕看著他們如何相愛相殺,朕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安公公傳旨下去,這件事就交給皇後娘娘處置,畢竟她們都是女人,朕不好插手!”君墨言冷笑地看著搖曳的燭火,柳夢舒,朕要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
柳夢舒自從賞花會結束後,心神不寧,夜夜難寐,一想到蘇長卿身邊那兩個女子,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幾十刀,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比在一起後分開更痛苦。
“皇後娘娘,皇上來聖旨了,月大小姐被害一案全程由您負責,這是安公公剛剛送來的聖旨,請您過目!”宮女婉碧緩緩呈上聖旨,見皇後的眼眶有些濕潤,心疼問候道:“皇後娘娘,您又傷心了!”
“本宮沒事!”柳夢舒用手帕擦擦眼角的淚水,接過聖旨微笑地看著婉碧回應道:“婉碧,一會你去跟安公公回話,本宮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君墨言不就是想折磨她嗎,這些年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承受的,竟然我不能守在他身邊,那我就守護他想要守護的人,隻要他幸福我便知足了。
蘇長卿睡不著走到院子裏轉悠起來了,他不知道怎麼跟安沫打破這尷尬的局麵,這兩天安沫一直都在躲著他,他被逼得實在是沒有退路了。
一樣輾轉難寐的安沫也起身了,心想著:反正都睡不著了,不如去院子裏跑幾圈,把自己搞類了,說不定就困了。
“咯吱”一聲,門開了,安沫一打開門便看見蘇長卿正站在院子裏伸懶腰,兩人相視一看,蘇長卿立刻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兩人尷尬地轉移視線。
我這是要裝成夢遊的樣子,折身回去繼續睡好呢,還是不失禮貌地跟他打聲招呼,“主子,你還沒睡下啊?(你傷口好些了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些了(還沒睡)”安沫和蘇長卿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回道,這讓躺在屋頂上的夜無痕高興壞了,主子和安小姐總算是和好了。
“早些回去休息吧!”蘇長卿不想耽誤安沫太多時間,畢竟她還在養傷,叮囑她趕緊回房。
安沫猶豫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開口道:“主子,穆歌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了,我們給您添亂了,請你原諒我當天頂撞了你!”說著,安沫給他一個大大的鞠躬。
“你們以後少點給我惹麻煩就行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功夫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穆歌的事你也別操心了,這兩天應該有結果了!”蘇長卿依舊是板著一張臉。
安沫突然覺得這張冷酷又別扭的臉比平常還要好看上很多倍,“主子,有沒有人說過,你護犢子的時候真的很帥!”話一落下,安沫捂住早就紅透的人撲通撲通地跑回房了。
蘇長卿被安沫這麼一說,心情大好,雖然那個帥字不知道啥意思,看她那反應就知道那丫頭在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