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骸16淡泊 B4(1 / 3)

哲絕回到家裏,喜悅的表情溢於臉龐。哲絕的家人看著這個不肯相親的人在殷勤地獻煙,很是納悶。

“不好意思啊,是我小孩子,不懂事才弄出這麼多誤會的。”哲絕遞煙給劉痕時說。

他們大人在閑聊時,哲絕的大哥湊到哲絕耳邊問;“是不是被你幹了,額,幹得爽了,就變得那麼開心?”

哲絕頓了腳步,沉默了下,笑眯眯地說是。哲別樂嗬嗬小聲地說:“媽的,早知道幹一下就同意了,把劉彪的女兒拉過來,讓你幹一下不是更好。”

“那我先去定豬頭,和進家酒的菜、和明天包餃子的麵粉。”哲別對劉痕樂嗬嗬得說。

“恩,我也先回去了,這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劉痕舒心的說。

“走好,親家,嗬嗬!”蔡曉舒打趣道。

“當然,當然……”曾經的朋友變得更加親切,劉痕消失在夜空中……

“我家再窮,也不會貪他家一分錢,他兒子有什麼好的,滿身的疤,又沒個手藝,飄霞把錢,還給他,嫁誰都比他好。”李惠娘越想越氣。

“不,媽,嫁了就嫁了,總是拿來拿去,我都不好意思。”劉飄霞怯火地說。

“啊!你個騷婊子,那麼想嫁她啊!那麼想老公啊!你這個不值錢的貨,除了他就怕沒人要……”李惠娘咒罵女兒。

“媽,別罵了,別罵了,我不嫁了,不嫁了……”劉飄霞哽咽地說。

“怎麼了,嫁一家就是一家,總是反反複複,在演戲給別人看啊!讓別人見笑嗎?”劉痕嚴肅的嗬斥。

“也不是我想這樣子的,是媽媽逼迫我的……”劉飄霞受到鼓舞後說。

“好啊!都說我的不是了,我就不信除了他家就嫁不出去了,把錢還給他,我再窮也不受那種窩囊氣,你們看看有誰家女兒還沒嫁出去就生怕娘家吞噬了錢去給兒子娶老婆的……”李惠娘越說越氣,委屈的淚也越氣越流。

劉痕不再說什麼,他雖然有點時代思維的主流,也想把婚姻的大權交給孩子,可孩子畢竟是孩子,很多事情還是不怎麼懂的,雖然他家生活是不錯,但兄弟多,紛爭也多,弄不好那年落魄了,也就不光彩了,但如果嫁個手藝人嘛!生活是有點清貧,吃穿是不用愁的,都是農民嘛!能過成那樣的安穩也就不錯了。當然他也聽說哲絕這個人很有誌氣,不肯屈服現狀,但成功也是很難的,因為做生意總是需要成本和頭腦的,而哲絕不就是個高中沒畢業的頑皮生。哎!還是不想好了,靜觀其變,今後的事情啊!誰也算不準,到底和誰會幸福,怎麼知道呢?

劉痕抽出煙,點燃、猛吸,吐霧……

看著父親的無奈地借煙寄愁,母親堅決地反對,她的心都冰了,她隻能放棄,她以前一直覺得做父母的總是為女兒的幸福著想,當父母的總不會害子女的,看來這條流行千年實用萬家的哲理,在我家行不通的,自己曾經喜歡的人不讓嫁,是因為不想讓女兒嫁到外地,說是怕女兒獨自在外地受欺,而實質是怕自己老了是少了一份依靠。當我聽從父母的“好意”嫁哲絕時,一開始在我沒有感覺時,你們做父母的百般壓迫,而現在當我已經把心交給了他的時候,做母親的卻百般阻撓,做父親的卻不再置理。而這緊緊是因為一句話的誤會,一句簡短的誤會,難道真的把你的顏麵傷了很重嗎?我想應該是你做母親的太小心眼,其實,是你門他自私,總是處處為自己著想,總是掛著為子女著想的名義,去主宰兒女的一切。蒼天!這到底是為什麼?這到底是誰的錯,我的婚姻為何如此貧賤,竟然被一句閑人的言語所詆毀。難道不可以,不可以互相遷就嗎?這婚姻是我一輩子的事情啊!為什麼你們做父母的總是那麼霸道,強行地幹涉和做主,不,我要嫁給哲絕,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會成功的,他是個人才。

“爸,媽,我想還是算了,放在家裏好了,那隻是別人說的一句閑話,根本不用踩理的。”劉飄霞寬容地說。

“女兒啊!當媽的那有不為女兒著想的,他家有什麼好的,三個兄弟,隻有一幢大一點的樓房,而且那個哲絕又沒手藝又有疤,隻會蹬三論車,哪天三輪車淘汰,跟著他連飯都混不到吃,無任嫁哪個做水泥工的,或者木工的,都比他強,至少吃穿不愁。”李惠娘耐心地勸說女兒。

劉飄霞聽著母親的勸說感到很惡心,她反駁說;“你以前勸我嫁哲絕的時候,不是說他家是個地霸,也好有個依靠,不是說,哲絕很有誌氣,雖然沒什麼手藝,但終究有一天會發跡的,跟著他就不會像其他手藝人一樣,到了30歲就要老婆去工地上做小工的,不是說他很有涵養,讀了高中,不是說雖然有點疤,可又不是在臉上,沒什麼關係的,等有錢了整掉就是了,不是說嫁給他以後自己家做樓房的時候也好有個地方燒飯,東西也好擱置,而現在你卻說他家為人歹毒,遲早會落魄下去,卻說哲絕是個妄想的家夥,隻會拿著謊言當誌氣,卻說他的疤痕會讓我丟麵子:我不想嫁他的時候,你逼迫我嫁,把他說得那麼好,我想嫁他的時候,你卻逼迫我別嫁,把他損得一無是處,這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婚姻,你們有沒有尊重過我,你們太自私,太自私了!”

“你竟然為了他,來抵製我,好,你嫁,你嫁,我的女兒就是這麼的賤生怕嫁不出去,你嫁了她,不要再認我這個媽了!”李惠娘狠心的哭訴。

劉飄霞看著李惠娘,凝視著,這是母親,如果撇去母親的稱號,那她就是個地道的農村潑婦、農村三八,不可理喻的。劉飄霞終於看清了母親,她明白了,是母親用潑婦的身份去看待我的婚姻,而不是從母女的角度去考慮。她覺得很可笑,笑意中淺藏悲涼,她覺得無所謂了,分了,以後再也不輕易嫁人,即使嫁也要嫁得遠遠的,她給自己找老公的標準是,外貌身高過得去,必須有誌氣,但不能是一開始就是有錢人,因為,世間上沒有人會輕易將他的富裕和你共享一生,除非隻是玩弄你的青春,惟有共同創造的富裕才是永恒的。

“好,我歸還他,不嫁就是了。”劉飄霞寒心地說著,拿起黑色塑料袋子裝的錢,和一包荔枝、一包桂圓、一條香煙,剛出門口就看見哲絕。

“怎麼了?飄霞。”哲絕驚詫地問。

“把錢還給你。”劉飄霞吐出冰冷的話。

哲絕麵對這份突然,極力地挽回:“到底是為什麼,你放心,我說過對你好的,我答應過一輩子對你好的……”

劉飄霞對著帥氣的哲絕低著頭低聲的哭泣,哲絕俯下身輕撫她的秀發,劉飄霞哭得更加傷心,她想撲入哲絕的懷中,好好哭一回,但此刻母親出門了,隻聽見李惠娘冷冷地說:“哲絕算了,讓她把錢拿回你家。”

母親的聲音就像一個即將槍絕的犯人麵對那主持官說最後一聲開槍。劉飄霞從溫暖中覺醒,對著世界的寒冷,吐出的話都是冰冷的:“哲絕,怪我們有緣無份。”

說完就向哲絕家走去,哲絕擁住她說:“不要這再拿回去了,若是以前,我無所謂,當我已經對你動情的時候你卻要說放棄,你說這是為什麼?難道是你不想嫁給我,如果是那樣子,我將放手,不再強求。”

劉飄霞聽後楞了楞,依偎在他的肩膀痛哭,母親和哲絕,這叫她如何選擇。雖然說母親隻有一個,丈夫失去了還會再有人替代。但憑心而論,哲絕世間隻有那麼一個,是任何人都替帶不了的,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把握。她隻能無奈地說:“我哪敢為了你而得罪母親,讓我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