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 / 1)

你可以擱淺生活的無奈,愛情的灼傷。卻無法淡忘生存。因為我們還沒死……

月能背棄對宇宙的承若,而變的圓缺不定。但,我們卻不能與生活背道而馳。哪怕是一點點的任性都不允許。因為我們還活著。拖著沉重的腳步,奔向黃土……

歲月還在無情的流逝,生活依舊無奈……

在繁華的城市裏,寒霜背著空空的布袋。默默地走向陰暗的角落,撿起零星的碎片,裝進布囊。一座城市轉下來,他的布囊裝的滿滿的。在一個布滿了衣著華麗的廣場上,寒霜將沉甸甸的碎片從布囊中抖落出來。寒霜盤腿而坐,用淒美的語言幽幽地織成一片荒涼的沙漠……

當所有的人都擁有自己的獨特思想時,社會除了事業、愛情值得讓人索取外,還有什麼呢?

應該隻剩下空白了吧!而誰又甘心去守護那思維中的一片空白呢?

最崇高的導演在苦苦地尋找,構思。掀開匆匆而過的曆史,忽然目光凝視於二十一世紀的一角,收捕了一個小小的現實。導演閉上眼,痛苦地思索,無奈地搖搖頭。猛然睜開充滿憤怒的眼睛,目光所到之處都呈現出一個讓曆史哀怨的社會的一角……

二零零零年的中國違背了曆史每年戰爭的畫麵,祖國安詳和瑞(就已逝的曆史而言是這樣的)。農村也不再演繹千年曆史中千篇一律男耕女織的浪漫。農村變的蕭瑟、落寞了!隻遺留下老人與小孩在守衛這偏遠的山村,貧瘠的黃土。年青人都像戰爭一樣,奔撲城市裏,用原始的裝備——力氣,加入金錢的激戰。

在江西樂平瀟跡村村頭那幢唯一的木屋裏,一個頭發因自然卷有點蓬亂、臉色白嫩、眉毛黑濃、厚紅的唇邊長了許多嫩黑的胡須的小夥子叼著煙,眉微微蹙,在灰黃的燈光下焦急的踱步。

他是窮擁。昨晚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回來的。這個倘大的木屋裏僅有他一人。家人都已外出打工去了!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一個會忍受的人為什麼去選擇逃避?窮擁不停的責問自己。我是個孱頭。窮擁一直這麼認為。

回憶猶如彈指濺起的波紋,泛起陣陣漣漪,頃刻間便平如止水。曾經,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插入胸膛,將疼痛的心,慢慢剝開,回憶無奈地倘露,一隻凶殘的手伸入早已不能動彈的心中,將心有餘悸的回憶一點一點掏出來……

凶煞的烏雲低垂,狂飆的寒風相隨,蕭瑟的秋葉凋零。

望獸天地逃竄稀,村姑河畔速捶衣。

黃牯山間哮長嘶,惟見車站依擁擠。

彌月,一個麵黃肌瘦的女孩,年僅18歲的她背上了重重的包袱。

她即將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尋找就一片茫然的未來,踏著家鄉結實的黃土,倚在朝夕相伴的母親的肩上,盡管是在這離別之刻,有鄉土與母親的陪伴,她依然有安全感,她怕,怕,怕失去這種感覺。

曾經,她的腦海中彌漫著曾經的一切的一切,未來就像一把鋸齒在與她腦海中的曾經拉鋸著,疼痛的感覺像曇花一現後布滿的狼跡。此時此刻的她就像要深人懸崖,她想懸崖勒馬,但她不能,責任心告訴她堅決不行,她必須去懸崖裏找到一個美麗的夢,未來就像一棵即將要枯萎的樹,她的目的就是要救活這棵樹,她要用錢來滋潤樹根,用手扶著樹不讓它倒,而這棵樹正是她那支離破碎的家庭的化身……

與往事幹杯,彌月喝下了這杯苦澀的訣別酒。今朝她要離開自己的天堂——家鄉,去一個打工的國度,隨著人流而漂泊。她將像空氣裏的一粒塵埃一樣,隨風飄蕩,所有的主宰權都賦予了風神。如果可以,她寧可成為家鄉的一塊石頭,永遠沉睡在家人的腳下。她不想離開,她寧可是家鄉最三八的村姑經營家裏的四畝七分田地。其實她很想讀書,就像一個饑餓的人渴望獲得一粒米的安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