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骸10追逐A1(1 / 3)

碰……

一輛豪華的轎車將愛撞飛,

我的蝶展開了紅色的翅膀,

翩翩起舞……

好美,好美……

我的淚為我最美的蝶彈奏:

淒美的別離……

蝶舞不會孤單,

我為愛蝶唱得歌是——

哽咽。

蝶舞完了所有的優雅。

突然縮起翅膀,

墜落、墜落……

我用擁抱去迎接,

而,

緊緊抱住的是:

碟的永別……

《蝶別》——寒爽孤魂

橘子的花蕾悄然倚靠在翠綠的橘子葉上,橘子花的芳香,飄浮空中,勾住行人的腳步,打工的人,仿似追逐同一種香味而來到城市,窮擁和彌星就是這樣。

時間還是像河水一樣呆滯地流。不經意間一漂到了他們來上塘後的一個星期。

煩惱像一條條繩索糾結心底,難以比擬的疼和憂,摻和其中,最後沉落心的最深處。窮擁接受這種煎熬,從疼痛到失去知覺,這過程,這結局,讓他最終看清,其實人活在世間,是索然無味的。

如果還能尋找到傷痛,窮擁願站在絕望前端的疼痛上,用疼去遮掩自己的懦弱和迂腐。

如果隻是傷痕累累,窮擁願跳下懸崖,用那種驚悚喚醒僵死的心。

如果還能再見彌月一麵,窮擁願舍去生命,換得那最後一眸。

但,任何一個如果都不能敷衍窮擁對已經死去的彌月的思量。

在外人的眼裏,窮擁在暇意的欣賞電視、窮擁的眼神仿似癡迷的投入。誰又知道,他的眼中一片空白,腦海裏沉浮著一個孤魂,孤獨無助地搖曳著,飄蕩著,向窮擁的思念的避風港飄蕩而來。那是窮擁的心海無法抹去的魂——彌月。

那曾經共同生活的一幕一幕像一道道火焰閃耀在窮擁的眼前,那份灼熱拭幹窮擁眼角的淚。窮擁在悔恨,他深深地自責,若不是因為自己太窮,若不上因為自己太無能,彌月怎麼會去另一個城市,怎麼會做……

他想譴責,譴責上天的吝嗇,為什麼隻給人一次機會,錯過了,就是永遠的失去。人們隻欣賞死亡的公平,卻忽略了死亡的殘酷。窮擁在這種殘酷中苦苦掙紮,煎熬,就像是憤怒的人兒無法宣泄自己的情緒。他思念他的彌月,盡管已經絕望,他無法想歌詞那麼詩意地淺唱著找個人愛去縫合曾經的傷。他的心胸很狹隘,狹隘的隻能裝下彌月。

打工的人沒有太多的選擇權,不會因為一次的危險,而選擇更安全的工作,當然也不是不想,隻是因為沒能耐找到好的工作,隻是因為要生存,所以,窮擁又去工地,他緊握著磚刀,拚盡力氣在工地上敲打,他感謝這種勞累,因為它讓他短暫地遺忘痛楚。

看那蒼涼,雨將陽埋,雲葬皎潔,憔悴了癡情男子的心。

荒撫的記憶,惦記彩霞飄散後的廢墟,勾起沉重刺疼肺腑。

彌月!彌月!

沒有蒼天的眷顧,還有愛你的人在想你心壓抑著,宛如倦縮在漆黑的墳墓中,沉悶、淒涼。

是誰的罪,讓堅強的人兒獨自飲那紅塵烈酒疼醉。

不該有的悔,怯那冰冷的枷鎖破裂後的傷痕。

憂愁得心碎,也不見你來安撫心的脆。

算了吧!算了吧!

不能開心地活著,隻願能痛快地死去。

企求,企求蒼天為我掘墓……

窮擁的世界就像一潭死水,死亡般的沉寂,泛不起一絲漣漪。他的生活絲毫沒變,依舊倦縮在龍蒲小區的地下室,依舊麵對死去的愛情和結了水泥的磚刀。那化作傷痕的記憶冰藏心底,每一次揭起,都是疼。就這樣,憶起了很多次,疼痛了很多次,憂愁了很多回。他的心無法向現實妥協,還作垂死的抗衡。終於,他困乏了,再也經受不住思念和絕望的折磨,他的軀體再也承受不了那種心碎的摧殘,他病倒了……

“窮擁,喝藥吧!”挽弱從自己家端著開水走過去,那雙烏黑的眼睛注視著他。

“表妹,不用總是這麼麻煩的,我自己能走動。”窮擁靠在床頭,看著挽弱,她的臉頰總是一絲浮媚中流露出淡淡的憂鬱,像一隻柔弱的羊羔,讓人楚楚憐惜。

“切,警告你,老頭子,以後不能叫我表妹,隻能叫我名字。”她做著鬼臉對著窮擁說,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很討厭窮擁稱自己為表妹。

“嗬嗬!好的,窮擁先生因為懼怕魔鬼天使的恐嚇,所以隻能乖乖地叫挽弱小姐。”窮擁假裝正經的說。

此時,挽弱都會散發迷人的笑容。而彌星總是坐在門外,手關節放在腿關節上,雙手撐著下巴,捂著臉,指甲留點縫隙,窺視她純真的美麗。

其實,窮擁隻是心理疲勞,過於思念,也算不上什麼病,心態調整好了,也就什麼病都沒有了。他躺了兩天就好了。

彌星喜歡看挽弱的每一個動作,喜歡看她的臉龐。每次想到自己總喜歡在一邊偷窺挽弱時,他自己都覺得很尷尬。他喜歡把挽弱比喻成石榴,他總覺得她就像石榴粒那樣透明無暇。為了能多和挽弱接近,他特意讓窮擁相幫著介紹讓他去和挽弱的父親挽戈學徒。從此,窮擁,彌星吃都在挽弱家,和窮擁住在她的隔壁。每次下班回來,看見挽弱在燒飯的情景,他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淺笑。要是,突然有一次下班,沒見到挽弱,他的心裏都會覺得孤單寂寞。他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挽弱。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他,真誠的。每當看到挽弱的時候總想和她說些什麼,可一但開口,卻吞吞吐吐什麼也說不出來。他不再說什麼?總是讓窮擁相幫著,讓他能夠接近她。

每當夜深的時候,總會聽到在窮擁的房子內聽到這樣的對話……

“窮擁,把挽弱叫來一起看影片吧!今天我租了青春偶像劇《花樣少男少女》。”彌星渴望能再叫他一聲姐夫,但他沒有,他怕叫習慣了,窮擁是個還沒娶老婆的人,怕對他的影響不好,他當然希望姐姐深愛的人能夠過得幸福。

“喜歡她,就直接去叫嘛!幹嗎總要我這個燈泡搭線啊!”窮擁打取的笑說。

“別取笑我了!為了報答母親,為了省彩禮,我得抓緊談戀愛啊!改天,再請你喝酒。”彌星裝作任務在身一般,無奈地說。

“哦!這樣啊!那你自己去,我可不能把自己的表妹當做別人完成任務的靶子!”窮擁知道他是真心的喜歡挽弱,因為他聽見彌星在夢中常常迷糊地喊著挽弱的名字。但還是不饒人的說,好像是非得讓他尷尬害羞的說出,我是真心愛挽弱的。

“去吧!去吧!下次請你喝酒。”彌星對推著窮擁說。

“不去,我不能把自己的表妹往火坑裏推啊!”窮擁站在那絲毫不動,當然他是故意做作的,自從彌星迷戀上了挽弱,他沒少得到彌星的賄賂,免費的電視劇,他知道彌星喜歡看科幻片,對青春偶像劇一竅不通,自己隻要想看那部電視劇隻要旁敲擊策的說:“挽弱說過某某影片很好看,可惜沒看過,哎,真是的,這種片子我早就看過了!害得她整天要我將故事的內容給她聽!”到了晚上這某某影片就成了眼前的現實的畫麵。但一到了房間看的時候,總是窮擁詢問後麵的故事發展。而彌星的酒肉也讓他的嘴角沾滿了油腥味。

“那你怎麼樣才肯去啊!窮擁先生!”彌星問。

“我要聽到你的真心話,再考慮是不是應該去?”窮擁挑逗的說。

“我是真心喜歡挽弱的,這樣你該……”彌星話還說完,才發覺挽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

橘紅的羞怯粘貼在彌星嫩白的臉頰。他驚訝地看著呆楞的挽弱,而她一醒悟過來,就往自己家走了,慌張地走了!窮擁看著迷人她臉頰泛著羞怯的嫣紅,直到消失在視線。他醒悟後,樂嗬嗬地笑著說:“有機會了,小子!”

“什麼有機會啊!都把她氣走了!”彌星擔憂地說。

“女人呀!都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以前我追你姐姐也是這樣的。”窮擁自信地說,想起彌月些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