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五章遠去的菊花
黑衣人來曆如何,身手如何,樾一軍全都不知!
但在對方抬起槍口的時候,樾一軍就知道今晚怕是注定要橫死了,即使旁邊湧出十餘名聞訊過來的護衛,樾一軍也依然感覺不到太多生機,還沒等他發出指令,數十枚匕首就釘入他的護衛脖子。
力道的強悍幾乎要撐破整條脖子,待鮮血漫天濺射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衝了上來,反手拔出劍門護衛脖子上的匕首,然後對著就近對手心髒疾然刺下,又是數聲慘叫響起,護衛瞬間倒下大半。
“撲!”
與此同時,黑衣男子手中槍械已經扣動扳機,一顆子彈速疾擦過樾一軍的胳膊,後者下意識挪移出去,反手抓起一把鋒利長劍反擊,黑衣男子輕輕搖頭,譏嘲歎道:“樾一軍,徒有虛名啊!”
樾一軍愣然,訝然,憤怒!
此時,黑衣人再次向剩餘的劍門護衛撲去,劍門護衛自然感覺到黑衣人的淩厲,刀未近身,刀風已經讓他們的身軀隱隱生痛,但他們也是強悍之人,當下也顧不得他們的厲害,決定以身犯險。
拚著自己受傷也要讓對方倒下,他們相信這種損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戰術,絕對對得起劍門子弟的威名,黑衣人自然看出了敵人兩敗俱傷的意圖,眼露不屑的按在刀柄,瞬間,刀鋒光芒暴增。
刀尖似乎長上了幾寸,在對方長劍即將要刺中自己的時候,先快半拍的刺穿了劍門護衛那握劍的肩膀,然後迅速向後沉穩有力拔出,‘撲撲撲’數聲,劍門護衛的肩膀多了個小血洞,不可遏製。
血洞像是被手槍擊中般,鮮血不斷的洶湧出來血染半身,劍門護衛快到黑衣人身上的長劍忽然垂了下來,再也無力舉起,情急之下,他們拚著幾分血性,想要讓長劍換手再戰,但卻已經太遲。
黑衣人的匕首已經刺穿他們脖子。
前後不到三十秒,黑衣人包圍中又隻剩下樾一軍,長劍在手的樾一軍生出幾分強者氣勢,想要從槍口和匕首中殺出一條血路,可是他忽然感到手臂酥麻,隨後漸漸失去感覺,他神情瞬間劇變。
兩分鍾後,黑衣人像是一群荒原惡狼,猙獰而又嗜血的撕扯著樾一軍的四肢,斷了他的生機,隨後他們就把軀體全歸攏在一起,用麻袋裝好丟上駛來的車輛離去,任由雨水衝刷著殷紅的竹林。
就在淩晨三點,某個劍門會館收到這份重禮。
其所在分會長先是嘔吐不已,然後細細審視辨認出是同門師兄弟,於是立刻讓親信把車開去劍門山門,自己則打電話告知坐鎮的樾憂心,後者接到電話先是震驚,待見到滿車屍首更是悲憤不已。
屍體還有血字:逆我者亡,趙恒!
這個夜晚,顯然是多事之夜,支持解散劍門的其餘四個分會相續遭到襲擊,四個分會長也是被人設伏要了性命,跟隨也被斬殺殆盡,死亡了百餘子弟,更讓人發指發寒的是,死者全被砍掉腦袋!
每個分會都有二十多顆腦袋,被襲擊者串成大大‘殺’字。
而且每個分會的會長都是保持跪姿,顯然是被人活活砍頭,一名強烈要求解散劍門的會長,更是被人用刀釘在牆壁上,所有手指腳趾都被切掉,在雨水和恐懼中慢慢流血至死,讓人不忍目睹!
這個晚上,劍門全都處於草木皆兵中,樾憂心接到線報,目瞪口呆的合不上嘴,她捏著十多份線報和那句血話,天還沒亮就推開趙恒的房間,讓她哭笑不得的是,未來主事人正裹著被子大睡。
“死了六個會長?”
趙恒睡眼惺忪的靠在牆壁上,他尋思著將來有機會搞張床睡,隨後掃過情報一眼道:“手法殘忍,還留下我的名字,有點意思!咦,這不就是那六名讚成劍門解散的會長嗎?怎麼死的是他們?”
趙恒目光平和的看著眉頭緊皺的樾憂心,吐字清晰的問道:“大師姐,我不是讓你向他們六人發出警告嗎?怎麼他們還是被人殺了?究竟是樾相手段過於強悍,還是他們輕敵大意掉與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