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還可以分分鍾囚禁杜天雄。
“趙恒其餘盟友的勢力,華家他們也會控製起來。”
東太白向江中華彙報著現在局麵:“南長壽選擇中立軟禁了南念佛,讓趙恒失去了最大盟友,西門慶被西不落安排西雅圖相親,而傾向趙恒的北係柳葉刀也被外派,北如逸那丫頭不成氣候。”
東太白直接表示自己對北如逸沒半點重視,後者在他眼裏就是十七歲的小姑娘,根本無法跟昔日北如煙相比,能夠上位更多是北將軍他們的私心,扶持無能主子上位可以讓自己做事肆無忌憚。
“就連劍門也被周氏壓製,我實在想不到趙恒勝算。”
江中華聞言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神情道:“這些風險控製的不錯,不過你也要盯著破浪他們,不是擔心他們跟趙恒通風報信,而是擔心他們無意中攪局,萬一把趙恒引回京城就麻煩。”
“江老放心,破浪正在服藥治病,不會出來鬧事的。”
東太白寬慰著他的心:
“再說,有蔣天軍拖著,趙恒不會過早回來。”
趙定天確實是有大義的人。
所以華海五千駐軍當天中午就在各方調令下辦好手續北上,華海駐軍早在杜天雄和趙定天的周旋下從五千人變成一萬精兵,其中五千人就是趙恒從邊境帶回來的邊軍,十萬邊軍最後的幸存者。
戰破軍當時是要趙恒保留這批邊軍血脈,因此五千邊軍背負著仇恨和希望,時刻不忘保家衛國抵抗外敵,平時訓練完全是超負荷進行,盡管隨著華越之戰落幕東方雄回歸他們使命已發生改變。
但是他們依然可以稱之為華國最頂尖的軍隊,特別是趙恒和杜天雄砸入無數人力物力之後,五千邊軍開始具備當年黑兵的八成戰鬥力,放在任何一個戰場都可以建功立業,贏取軍人最高榮譽。
他們曾經一度希望回到東方雄的身邊,隻是後者卻像完全忘記他們的存在,不僅沒有把這批生力軍調回邊境,甚至都沒有回華海看他們一眼,東方雄以沉默態勢,讓自己在他們心中漸漸落幕。
五千邊軍曾一度心痛,失望,但最後又堅強站了起來。
沒有理由,隻因為他們是邊軍,堅韌不倒的邊軍!
這次前去青江抗洪救災是陸猛帶隊,西不落的要求趙定天的點頭,接到命令的陸猛二話不說就上了飛機,直到抵達黑龍江軍用機場才見到自己隊伍,五千華海駐軍,其中兩千精銳是老牌邊軍。
身披雨衣的陸猛冒著大雨咬著充饑的牛肉幹,盡管詫異這個抗洪救災的組合,但也沒有太多細想就整頓隊伍出發,險情如軍情,陸猛盡管目中無人殺人如麻,但心裏還是保留著一些軍人原則。
“陸師長,西老有令。”
一名傳令兵報告:“隊伍馬上開拔青江三段。”
兩個小時之後,急行軍的陸猛他們出現在號稱鬼見愁的青江三段,江水在這裏轉彎,然後向東急速流去,此處被當地百姓稱為風口,水急浪大,江水不停地衝涮著大堤,一波接著一波相當驚人。
壩底一旦被掏空,壩外三十萬畝良田,六十個村鎮,十二萬名群眾將遭受洪害,還會淹沒無數養殖池塘,所以西不落給陸猛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不容有失,留下人在堤在,人不在堤還在的軍令。
青江的風很大,把雨水吹得四處傾瀉,風聲陣陣就如巨龍在漆黑夜色發出的吟嘯,隨著一道裂破長空的閃電接著是一聲炸雷,在炸雷的餘韻仍然在青江上空飄蕩時,暴雨越發變得龐大和恐怖。
陸猛他們披著雨衣沿青江一路趕往目標堤壩,氣勢凶猛如鋼鐵洪流,陸猛偶爾掃視渾濁的滔滔江水,驚濤拍岸,暴雨仍在肆意狂瀉,再看看腳下千瘡百孔單薄的壩堤,真不敢相信還能撐多久。
陸猛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皺眉:這也太豆腐渣了!
目標堤壩已經有數千人在幹活,一個個都聲嘶力竭的吼叫著,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蓋過雨水,隨後紛紛拿著沙袋往堤壩上砸,力求讓岌岌可危的堤壩能夠結實點,能夠阻擋住下一波衝來的洪峰。
在堤壩四周還躺著數十個精疲力竭的小夥子,基本都是當地群眾子弟在保護家園,喝茅台帶江詩丹頓的領導們一個都沒見到,陸猛視野中的抗洪領導者,儼然是一個鬢毛發白的鄉長打扮老者。
雨水很大,抽打著每一個人的臉。
“陸師長,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鬢毛發白的鄉長昨天到今天打了十幾個電話到上麵,告知堤壩危險需要強大人力物力支援,上麵卻告知人手不足要他們自己想法解決,早上來了七八個技術人員查看一番給出幾個建議又跑了。
於上麵的領導來說,保護幾十萬畝良田和平民村鎮沒有太多意義,遠不如穩住幾個重要鐵路和城市的利益,所以抗洪的精兵悍將都投在其餘江段,青江三段幾乎是生死有命,這讓老鄉長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