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少,安全!”
趁著葉長歌他們壓製住對手,趙恒向越相打出一個眼神,兩人迅速從酒樓前麵穿了過來,動作利索的追擊林勝華,前行途中,越相還打出一個電話,呼叫吳鉤堵截林勝華,趙恒聽到微微一愣:
“吳鉤也來了?”
越相扯掉臉上的麵罩,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前行,頭也不回的拋出一句話:“誰知道能不能跟你結盟,憑我一個人是難於殺掉林勝華,所以越王給我挑了一隊人馬,名義上是追殺我這個罪人。”
在趙恒再度鎖定前方跑路的目標時,越相又低聲補充一句:“實際就是我的後備力量,我還以為不會用到他們,誰知林勝華不僅狡猾如狐,還生性多疑,在車裏藏了一批槍手也沒有告訴我!”
“原來如此!”
趙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又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隻是他也沒有耗費時間多想,當務之急是幹掉林勝華,他沒有想到行李箱藏匿了槍手,雖然不足今晚翻盤,但也給林勝華贏取了一點時間。
林勝華捂著傷口向道路另端走去,隻要能夠鑽入到步行街,危險係數就可以降低不少,倒不是覺得趙恒他們不敢當眾殺人,而是人多了建築多了,他可以迂回的空間就大很多,這能拖延時間。
說不定可以拖到援兵到來!
前行途中,林勝華還摸出兩顆藥丸拋入嘴裏,這藥丸未必可以解掉身上蛇毒,但能夠遲緩他的發作,讓他麵對趙恒他們不會太吃力,幾乎是剛剛吃入藥丸,前麵就橫過了八名身穿白衣的男子。
他們衣服如雪地一樣潔白,也如手中兵器一樣地清亮,身軀一轉,四人頃刻把林勝華圍在中間,後者下意識停滯前行的腳步,似乎沒想到外圍還有趙恒的人,瞄了他們一眼喝道:“越國吳鉤?”
“你們也來殺我?越王的指令?”
沒有人回答他,隻有四把吳鉤前後擊殺,還有四人壓陣。
左邊的男子手中吳鉤揚上半天,化作一道激電,疾往林勝華頸項斬來,強大無匹的勁氣,先劃破冷空割來,右邊的男子則循著奇怪的進攻路線,手裏的吳鉤在幾米距離內變化無方,呼呼生風。
它似乎能攻向林勝華的任何部位,而後麵的兩名男子則似斬而刺,充份揮出諸般幻變的特性,不需要交手,一看就知道是好手,林勝華嘴角掠過一抹戲謔:“也是,不是好手能追殺越相嗎?”
對方依然沒有回應,隻是漠然出手。
念頭轉動之間,林勝華迅疾無倫的連晃幾下,雪花滑落,前麵兩名白衣男子的身形微停滯,眼睛射出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氣勢信心頓即減弱幾分,林勝華的每次挪動,均是針對他們的進攻。
最讓他們凝重的是,就是林勝華似能先知先覺一般,在他們的吳鉤變化剛生時,對方已微妙的移了位,使他們的攻擊失去最大威力,更驚人的是後麵同伴隨之改變攻勢時,對方又先快半拍錯開。
四人生出泥鰍滑手的無奈。
在他們攻勢微微一滯的時候,林勝華欺身向前,手裏的軍刀化作萬千刀影,攻向從地上前麵兩名對手,當當幾聲,軍刀砍在吳鉤上,兩名對手虎口陣痛,還沒有反應過來,軍刀又貼殺了過來。
來勢凶猛淩厲,完全不顧慮後麵門戶大開,兩名吳鉤躲被他殺得汗流挾背,滾地避開,雖然第一時間躲避,但身上還是多了一道傷痕,此時,林勝華也反手一刀,把背後兩把襲來的吳鉤擋開。
當當的兩記大響,兩名吳鉤臉色一白,在雪地拖出一道痕跡後退,握著吳鉤的虎口感覺到痛疼,在他們臉色凝重時,林勝華也心裏微微咯噔,因為他感覺到氣力不繼甚至連腦袋也有幾分昏沉。
身體的不適確實漸漸散開,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全身冷汗,林勝華止不住的後退靠柱,他知道怕是蛇毒發作了,凝聚著精神想要緩衝體內的毒素,但眼前的吳鉤似乎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四名吳鉤再度向林勝華發動攻擊,吳鉤斜舉,直劈而下,隻是雖然四人出手不分先後,取得角度確是刁鑽不一,一招之下,已經封住林勝華的四麵,讓他無所遁形,昭示出他們的老練和霸道。
外圍四人也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加入廝殺。
“想要殺我,沒這麼容易!”
林勝華已經見到趙恒和越相的身影,但兩者並沒有第一時間靠過來,隻是遠遠看著吳鉤對他的圍攻,顯然都清楚林勝華是強弩之末,吳鉤足夠收拾他了,兩人一旦加入戰團,很容易被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