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卻在下麵說同學耳語交談,如果我的課真的那麼不堪,那麼請你出去。”
嚴老教授說出的話擲地有聲,而且是義正詞嚴,頓時讓班上的同學都詐開鍋了,一時間教室內雜亂之聲不絕於耳,看戲者有之,同情者亦有之,當然也不乏幸災樂禍者,而劉長金便是其中笑得最開心的了,他剛想找事整劉凡,沒想到想睡覺居然還有人送枕頭,真是有如天助啊。
劉凡卻對周圍投來的各種眼光毫不在意,依然是從善如流,既而又是麵色淡定地說道:“嗬嗬,這位老教授,你確定你剛才說的話?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哇……”劉凡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其它同學一片哇然,眾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麵對學校裏最頑固不化的嚴老教授,劉凡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這話是脅迫,還是以勢壓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嚴老教授這樣的學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像你這般糟踐自己父母錢財的學生,我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你現在學也可以出去了,你也不用威脅我,我是不會向你這樣的人妥協的,就算是校長來了,我還是那句話。”嚴老教授聽罷劉凡的話,頓時臉色更加難看,此時劉凡在他的眼中就是那種有錢有勢的公子哥,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讓給劉凡一個教訓。
“嘿……”劉凡此時倒是覺得這位教授固執得可愛,再者說也是劉凡有錯在先,所以劉凡隻是輕笑兩聲,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起身從座坐上走出,而其他同學見劉凡知難而退,也頓時失去了看好戲的心情,原本他們還以為又有一番爭執,卻沒想到這般草草了事,而劉長金更是失望之極,他是多麼希望劉凡能將事情鬧大,最好能鬧到校長那裏去,這樣他也可是實施他的計劃。
而嚴老教授見劉凡如此,卻是大失所望,假如劉凡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向他認個錯,他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可惜劉凡就這樣不發一言地走出門口,但就在這時劉凡剛跨出門口,卻又停了下來。
緊接著劉凡又是憐憫地回頭開了嚴教授一眼,歎惜地說道:“教授,為人師者當傳道授解惑,學生縱然有些許過錯,當以勸導為主,而不是拒之門牆,這豈是為人師表者因該做的?如果學生都不犯錯誤,那還要你們老師來做什麼?最後提醒一下教授,你的時日已不多了,還是好好在家裏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何苦出來誤人子弟呢!”
其實劉凡第一見到這位嚴老教授之時,便看出他此時已是病入膏肓,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活不過兩天,但是這位老教授卻是猶不自知,不過也難怪嚴教授不知道,因為他是中了慢性毒,而且這毒的潛伏期很長,直接吞噬的是人的靈魂,當靈魂全被這毒吞沒的那一刻,也就是死亡的到來,恐怕就是到死的那一刻他也不會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並且死狀猶如壽終正寢一般,這也正是劉凡疑惑的,天下間居然有這樣的奇毒。
“嗡……”劉凡的話就如同滴入油鍋中的水一般,頓時將班上同學的怒火點燃,如果劉凡剛才被趕出門時還有同學同情他的話,那麼現在他說話詆毀甚至詛咒嚴教授,那就算人的脾氣再好,也絕然不可能原諒劉凡的。
“哼!我嚴肅教了幾十年的書,還論不到你來教訓我,從今天起,我的課你可以不用來上了,你這樣的學生我可教不起,至於我身體如何我還能不清楚嘛,說我時日不多?那更是笑話,幾天前我還體檢過,不知道有多健康呢,你現在可以滾了。”
此時嚴老教授也是憤怒不已,他一生不知教導過多少學生,可卻從來沒見過像劉凡這樣目無尊長的,於是心下一狠,再次將劉凡趕了出去,要知道嚴肅可是國內知名的經濟學者,他的課程不知有多少學生想學呢,現在嚴肅這麼一說,那就等於宣布劉凡一門主課被判了死刑,主課掛紅今後想要拿畢業證可就難了。
“隨你,既然你自己都不愛惜生命,那麼我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呢,不過你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不然等到大限將至,那可就晚了,我言盡於此,教授好自為知吧!”劉凡一見嚴肅對自己的話沒有重視,不僅搖了搖頭再囉嗦兩句,隻是天欲人亡,他也隻能是盡盡人事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人造化,他雖然是仙人,但仙人也是人,總有自己的好惡,而顯然這個老教授讓他提不起好感,說句不好聽點就是脾氣又臭又硬,猶如茅坑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