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田老哥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這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找你有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個什麼副區長的兒子企圖猥褻我妹妹,結果被我妹妹踢爆了蛋蛋,現在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責任完全在那小子身上,不過那個什麼區長的大舅子是個區警局局長來著,一出口就說那幾個警察跟我這個‘罪犯’串通一氣,說什麼要將人都帶回警局審問之類的,咱可是良民,這一點老哥你最清楚不過了,所以嘛?”
劉凡這話可沒安什麼好心,話裏話外就直接將陳穗禮與鄧清良擺上台麵,雖然沒有點名,但這是明擺的事,隻要田國強一想就知道裏麵的蹊蹺。
“這些混賬東西,老弟這事是老哥禦下不嚴之過,不過你放心,老哥會給你個交代的,我這就馬上趕過來。”
果然,田國強聽完劉凡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他早就知道手底下的人對他陽奉陰違,之前他就有整治一翻的想法了,上次他借劉凡的手鏟除了滬海大半的黑幫勢力,其名聲早已深入人心,但官場終歸是官場,其中政治派係錯綜複雜,以致於田國強即使擁有柳嚴正這樣的強大後台也沒能將警察係統理順,現在正好劉凡又給了他借題發揮的借口,是以他掛完電話,便立馬召集人手趕去附屬中學。
同一時間裏陳穗禮與鄧清良兩人心裏卻是一陣不安,雖然劉凡並沒有將田國強的名字說出來,也沒有刻意隱瞞談話內容,而是大大方方地在兩人眼皮底下打電話,但是田國強的聲音兩人卻是聽到清清楚楚,身為政府官員,對於上級領導自然不陌生,就因為這樣兩人才越加地懼怕起來。
“妹夫,現在怎麼辦,剛才電話裏的聲音好像是政法委的田書記,聽這兩人談話的口氣好像很輕親一樣,這下我可算是完了。”這時鄧清良終於感到害怕了,如今田國強反腐打黑行動做得有聲有色,風頭一時無兩,現如今自己正好撞上他的槍口,那裏還會有好果子吃的。
“鎮靜點,你確實剛才的聲音是田書記的?你會不會是聽錯了啊。”此時陳穗禮還算是有些城府,直到現在也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是想從大舅子身上需求突破點,他倒是真心希望不是田國強的聲音,可惜願望與現實的差距隔著一條巨大的鴻溝,鄧清良接下來的話直接就將他的想法覆滅了。
隻聽鄧清良堅定地回答道:“怎麼可能,昨天我還去田書記那裏彙報工作來著,絕對不會有錯的,這下子我們可算是完了,那田國強是出了名的‘鐵麵包公’,誰要是栽在他手裏那裏還有好的,而且這短時間田書記搞的反腐倡廉行動,整得滬海官場風聲鶴唳,人人自危,這下子恐怕……”
陳穗禮聞言,心裏沒由來一突,轉瞬間又強自壓下心中的不安感,裝作鎮定自若地說道:“慌什麼?萬事不還有我嘛,再說現在對方不是還沒有什麼事嘛,我想我們隻要能向眼前這位賠禮道歉的話,說不定這事還有轉機,這個世界‘錢’可通神,隻要咱們多出點血,相信對方不會為難我們的,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是吧?隻要能保住屁股下的位置,到時還怕這筆錢補不回來嗎?”
“希望如此吧。”鄧清良同樣也是老油條,當然也看出妹夫是心虛了,他現在已經不寄望於陳穗禮的辦法了,此時劉凡在他眼中就是太子黨一類的公子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缺錢花呢,而且他同樣明白這類人最好的就是麵子,現在他們落了人家的麵子,那劉凡豈有不往死裏整的。
兩人在一邊暗語密謀,須不知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被劉凡聽了個全,對此劉凡僅僅隻是搖頭冷笑罷了,然而此時還有一個人與陳、鄧二人的心裏一樣無法平靜,那就是馬光明,他現在不知道有多慶幸自己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否則他接下來的命運將是無比淒慘,身為警務人員,若是在滬海得罪了警察係統中的老大,那他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此時他心裏也開始活絡起來了,如果剛才劉凡真的是給田書記打電話的話,那麼說不準人家還會承他的情,那麼就提拔有望了。
此時陳、鄧、馬三人各懷心思暫且不說,劉凡也沒有再理會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轉而關心起身邊的幾人來,之前劉凡已經知道顏玉卿臉上的傷是為了保護溫依才被鄧清蓮打了一巴掌的,人家這麼盡心盡力,如果劉凡沒有點表示,那也太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