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主任,老首長的病情我們正在想辦法,你現在就是著急也沒有什麼用,而且你們這麼一進來可能會妨礙到我們的工作,所以你們還是到病房外麵等侯為好。”
這老專家的話一出口,朱開宏便禁不住眉頭一皺,卻並沒有絲毫的不悅,畢竟人家也是為了自己父親找想,雖然這口氣有點不客氣,但朱開宏還是可以忍受的,他可是知道這幾個老家夥的脾氣臭得很,本身在華夏醫學界的名望也很高,能入軍總醫院的老專家那一個都是國寶級人物,不可輕易得罪,誰也不知道那天就得找到人家的門上。
這時朱開宏調整了一下心態之後,說道:“哦!孫老神醫,是這樣的,這是我的外甥,今天帶他來就是為了能讓我爸他見上一麵,這孩子從小就與家人失散了,這才剛剛找回來沒多久,老爺子還沒有見過,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此時朱開宏將劉凡的身份拋出來,就是想讓他有個合情合理留下來的理由,其實他對劉凡的醫術也不了解,雖抱有希望,但他也絕對不會將所有寶都壓在劉凡一個人身上,因此也不好過於得罪這些老家夥。
“哦……”孫老神醫好似這才恍然大悟一般,隨意地掃了劉凡幾眼,便不再關注劉凡,轉身繼續與其他二位差不多年紀的老專家討論起來,從終至終都沒有與劉凡打招呼,更沒有試圖認識劉凡,這雖然看起來很失禮,不過這也很平常,以這些人的身份,放在古代那也是禦醫之流,經常接觸的都是高層權貴,又怎麼會看得上劉凡一個後生晚輩呢。
至於劉凡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不就是幾個有會點醫術的老頭嘛,有誰什麼可叼的,還神醫呢,簡直就是沽名釣譽,空有頭銜而本事卻是稀疏平常,當然這是以劉凡的眼光來看,這幾人的醫術還真的不咋滴。
其實這正討論的三個老專家也都是大有來頭,是華夏國華醫中的泰山北鬥,與劉凡在臨杭見過的李正堂並稱華夏四大神醫,各自傳承了自家醫學流派,並將之發揚光大,其中之前那位孫老神醫,名叫孫泊倡,是華醫四大流派中經方派頂尖代表人物,這經方派便是以《傷寒論》、《金匱要略》等古典著作中的方劑為經方。
左邊這位唐裝老者則是神針流針灸大家範為先,承襲了祖上《太乙神針》的威名,因而名列華夏四大神醫。右邊的這位童顏鶴發老者卻是陰陽派醫學大師張坤重,陰陽派注重養生,因而張坤重雖已年逾九旬,麵容看上去卻與五十歲中年人差不多,若不是他那頭白蒼蒼的鶴發,恐怕也沒人相信他已有九十高齡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李正堂正是溫補派傳人。
而這時朱開宏見這幾個老家夥對自己舅甥兩人都是不理不采的,尷尬之餘也有些慍怒,不過他倒沒有表現出來,倒是劉凡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直接走到病床前,此時床上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正靜靜地躺著,口鼻上戴著一個氧氣罩,身上還插著各種輸液用的管子,此時除了旁邊儀器上跳動的心電圖可以看出病人活著之外,其他體征都沒有什麼表現。
這時劉凡伸出一指,很是順意卻很有韻律地搭在朱鴻鳴的右手腕脈搏之上,隨後兩眼緊閉,看上去好像是在為他診脈,但其實劉凡早已開啟天眼神通籠罩住朱鴻鳴的會身上下,隻是一瞬間,病人體內的情況也都盡收劉凡的眼底。
其實朱鴻鳴也都是不什麼大病,都是一些常見的老人病,以如今朱鴻鳴近八十歲高齡,身體各部機能早已老化,三高症狀也是常見,另外還有中度冠心病,這就是引發昏厥的原因,可難就難在老爺子還有糖尿病,另外由於朱老爺子時任總理時,為國勞心勞力,不注意保養身體,更是加劇了身體機能老化,也就是加速生命力的消耗,可以說老爺子現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若不是用百年野山參吊命恐怕早就去了,俗話說的好,人生七十古來稀,朱老爺子如今已近八十算是壽終正寢吧,不過現在有劉凡在這,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而此時另一邊原本正討論著的三位神醫,早在劉凡為朱鴻鳴把脈的時侯,其中就有人想阻止他,可是卻讓另外兩個人按住了,這些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朱鴻鳴的現在的狀況呢,若是朱鴻鳴再年輕個二十年的話,或許,他們還有點辦法,可如今卻生命力即將耗盡,三人也沒有把握救得回來,他是神醫,卻不是神,此時之所以討論不休,就是因為沒有好的辦法。
“小凡,怎麼樣?老爺子還有沒有救啊!”這時一直耐心等在一旁朱開宏見劉凡診斷完畢,連忙向劉凡詢問道,做為兒子的那有不緊張自己老子的事,他這樣的表情也在情理之中,也沒有人責怪他失禮。
劉凡聞言,想也沒想便淡然說道:“嗯!基本上都是常見的老人病,血壓、血脂、血糖都高,還有中度冠心病,最重要的還有糖尿病,器官機能也是衰退老化,還有其他並發症,年輕時不注重保養,工作又是勞心勞力的,更加速了生命力的燃燒速度,如今基本上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想來之前已用來百年人參吊命,不然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