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女兒你回家去,這是工作單位!倉庫重地,閑人免進,看到沒有!”喬師傅一聽這話,馬上就炸了。
她打定主意了,今天下班把沈含玉帶回自已的家住,不能讓她回去受委屈。
“沈含玉,你給我出來!”
沈厚白現在是啞巴吃黃蓮,總歸他還是要麵子的,總不能說我女兒把我的私房錢給端了,這可是雙重丟臉,可不說就這麼吃啞巴虧,他也是委屈。
“師父,我好怕。”沈含玉現在要做的,就是示弱,她貓在喬師傅的身後,連眼神都不跟沈厚白對上。
“你們把廠子當什麼地方了,來這裏過家家的?”唐秀如見沈含玉要出醜,馬上來精神兒了。
“沈含玉!你現在不出來,以後也別回家了!”沈厚白見喬師傅和小李的樣子,虎視眈眈的,他怕占不到便宜,隻好威脅起來。
要是按原來沈含玉的怯懦樣,肯定嚇得不行,乖乖出來受死。
可現在的沈含玉早就不是原來那個了,她死活不出來,隻等著沈厚白耗不下去了,自已退。
其實從昨天跟鄭素梅同盟,沈含玉就沒打算再搬回去,她做的事就是魚死網破,一拍兩散,這個家無論如何不能回了。
幫鄭素梅一次,以後怎麼樣全憑她自已的造化。
這樣的家庭不值得她浪費時間,把有限的精力投入這些細枝末節,是對生命的浪費。
她不管是暫時借宿喬師傅家,還是找個什麼地方,反正不會回去了。再說那也不是人住的地方,昨夜一宿,她又被跳蚤咬了一身的紅疙瘩。
“你快走吧,不走我可叫保衛科的人來了,這倉庫重地都來鬧事,可不得了!”喬師傅也是鐵了心跟沈厚白對著幹。
“你給我過來!”沈厚白被擠兌得臉麵也掛不住了,又不死心就這麼離開,上前一步想拉沈含玉過來。
“你幹嘛啊,還想打人是怎麼著?”小陳就等他出手呢,上去一推,沈厚白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哎喲!你個死丫頭,你聯合外人還敢打我!”沈厚白跳著腳叫起來。
“叫保衛科的人來,外人隨便就進廠了,沒王法了!”喬師父也怕小陳沒輕重,真打壞了,還是沈含玉的鍋。
“這麼亂呢?”說話的是人事科的,早上報到時,沈含玉見過。
她手裏拿著一張紙,怒氣衝衝地走過來。
“有事嗎?”沈含玉直覺這是來找她的,迎上去。
“你們倉庫真是亂,我也是服氣了,這電話打了十幾個,都沒人接,這是在工作嗎?”人事科的人把手中的紙向沈含玉懷裏一按。
喬師傅忙跟著湊過去,隻看一眼,就忍不住伸手搶了過來。
“這是什麼?調令?”喬師傅的眼睛都瞪圓了。
“什麼調令?”唐秀如也好奇心起,和範可可都衝過來。
這是調沈含玉去辦公室工作的調令。
來的不早不晚,就這麼恰當。
“小玉,真是恭喜你,坐辦公室了,一步登天啊,你可別忘了你陳哥。”小陳也欣喜地說。
“陳哥,你開什麼玩笑,到什麼時候也不會忘了你們的。”沈含玉按捺住心裏的激動,抿嘴一笑。
“你調去辦公室了?”沈厚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