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能去哪裏?”
阮惟新已經將她扶起來進屋去簡單收拾了東西出來:“天大地大,哪裏都能夠去,寧歡,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夠隻手遮天!”
他語氣十分堅定地說,寧歡看著阮惟新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自己深愛的那個男孩,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在為自己想,為了她,寧願帶她四處漂泊,甚至與席謹言為敵。
阮惟新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裏,上車的時候還故意逗寧歡開心:“你就當我們是去自駕遊,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給你,這次就算是我補償給你的。”
他開著車子避開了大路,挑著小路走,為了顧及她的肚子,阮惟新開車走的很慢,車子一直往西南偏僻地帶走。
寧歡裹著毯子坐在車後休息,突然間幾輛黑色的車子從後麵衝上來,左右夾擊著他們的車。
寧歡抓緊了把手:“怎麼回事?”
阮惟新眼底閃爍著幽光繼續開車,回頭跟寧歡說:“歡歡,席謹言的人可能跟上來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把你和孩子交給他的!”
寧歡覺得他話裏話外有些不對勁,阮惟新已經單手給她係好安全帶,隨後飛快的踩了車子往前衝。
而後麵的車子也瘋了似的朝著他們的車子追擊過來,不要命的撞著車後身。
車子飛快衝出將幾輛車甩在後麵,而後麵的一輛牧馬人飛快霸道的衝上前。
車窗滑下,寧歡看到席謹言那張冰冷無情的臉:“阮惟新,你現在還有機會把車給停下來!”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騰衝而出,寧歡緊張的不能呼吸,他們這次是真的惹怒了席謹言。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狠厲讓人恐懼。
她早就知道席謹言不喜歡人違背他的命令,現在為了沈白雲和那個孩子,他早就已經瘋了。
阮惟新突然冷笑起來:“席謹言,你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手裏的嗎?你那該死的兒子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吧?嗬嗬,你現在跟個瘋子一樣的追出來,是為了什麼?不過就是想把寧歡給帶回去,是嗎?你害的我們阮家破產,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得個家破人亡!你想救活你的兒子,然後家庭圓滿,做夢?就算我今天帶著寧歡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如願!”
阮惟新的母親沒了?
難怪,他敢這樣肆無忌憚不怕席謹言帶著自己走!
她隻顧著自己逃走,都忘了阮惟新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根本就不可信!
寧歡想動,可渾身根本沒有任何力氣,阮惟新冷笑:“寧歡,別掙紮了,你吃的東西裏我下了藥,你根本就逃不掉!”
“阮惟新,你混蛋!”
“混蛋?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你這種髒透了的爛女人我怎麼會稀罕?要不是你讓席謹言下手,我怎麼會落魄到這一天?你也該死!”
而席謹言淡薄的聲音從一側傳過來,卻夾著一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阮惟新,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我當初就應該弄死你才對,否則,怎麼會給你機會拐走這個又蠢又笨又沒本事的女人!“
阮惟新大笑:“席謹言,你是怕了吧?”
“怕?她肚子裏的孩子,從頭到尾就隻是我想利用的工具罷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把他留下來?哪怕寧歡是死了,隻要有臍帶血,那就足夠了!你想為了陪著這個女人一起去死?值得嗎?”
寧歡突然想笑,她用心摯愛的男人,原來從頭到尾隻當她是一個工具而已。
今天,哪怕是她和孩子都會死,席謹言估計也不會為他們掉下一滴淚,他在乎的從來隻是那點兒救命的臍帶血罷了。
阮惟新沒想到席謹言會這樣說,目光裏泛著狠厲,不過他隨後就哈哈大笑起來。
寧歡看到他手裏竟然拿著炸藥,阮惟新瘋癲大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她死無全屍!我看你還能夠怎麼去救你那該死的孩子!”
她想去解開安全帶,但是她渾身上下絲毫沒有任何力氣,隻能看著阮惟新一手拿出了打火機。
她悲憫一笑,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她好不容易逃出來,用盡全力,卻還是沒有辦法把孩子帶到世上,讓他看一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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