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繼續落著,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
空氣中隻有那滴滴答答的雨聲。
山道兩旁的山寨皆是看不見了一絲燈光,寂靜的嚇人,隻有雨聲。
在周泰走後的近一個時辰後,狹窄的山道中突然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在蜿蜒狹窄的山道中,有著一支兩千人的步兵大隊,皆是手持短刀,麵塗泥土,若是在爽亮的白日,山寨中人必能發現,隻是由於黑夜以及大雨的聲響徹底掩蓋了這對人馬的聲響。
他們紀律嚴明,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命者,沒有人發出一絲人聲,皆是分工細致,保持著隊伍的突擊性。
他們已是冒著暴雨趕著山路走了近兩個時辰,他們也是人,現在也是感覺到了疲憊與饑餓,隻是他們心中生不出一絲的怨言,隻因他們的校尉已是如以往訓練中時那樣與他們同甘共苦。
現在離他們的目的地已是不遠,他們的目標隻是山寨。
山道盡頭處離此不足十裏了,他們中武藝高強的已是可以勉強看見了山道盡頭處的村莊。
他們以往行軍至此時,皆是會被山寨中的山賊於山道兩旁中扔下的巨石所埋沒或是被冒著熱炎的巨草球所燒成灰燼,即使是以往幾次就像今夜這樣般借著雨夜的掩護,他們同樣也撈不到一點優勢!
隻因雨夜之中更本無法細致的分辨山上巨石陣中落下的巨石!
可是今夜卻是大不一樣,他們的太守下定決心,這次已是出動了南陽郡中所有的兵力,而不像以往那樣的千來號人,更何況,太守前不久結交了一位不出世的名士,聽說,這次的行動計劃就是出自那人之手。
眾人此時都是信心十足,按照兩位校尉的說法,現在山寨之中山賊防禦空虛,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為小漁港的祖茂大人所吸引過去。
就在他們心中以為快要以最小的代價攻破山寨之時,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頭頂之上已是如以往的那般正在蹲著兩千餘名的山賊,眼神注目的盯著他們。
走在這對官軍隊伍最前麵的是兩個三十餘歲的精壯男子,他們的身體有著南方人的明顯特征,身高在六尺左右,皆是冷麵長須,手持各自擅長兵器。
“黃蓋,你說這次真的會如太守大人所說的那般可以一舉攻下這個山寨嗎?老實說,雖然我不知道太守大人到底是如何與這幫刁民結下了梁子,但是先前你我親自帶隊圍剿,已是有了十餘次,但每次都是功虧一簣,少有所得啊!”,一位麵容清秀些的校尉打扮的人低聲說道。
“丁奉!我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我即是軍人,隻要聽命於上級,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即可,管的那麼多幹嘛!”,一麵容堅毅亦是校尉打扮之人說道。
“可是難道你沒有一絲懷疑嗎?”,丁奉再問道。
“你是指什麼?”,黃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而後又看了看身後的隊伍。
他們自己已然感覺到了一絲疲憊,任誰在山道之中的小岔路口冒著暴雨走了兩個時辰,誰也會感覺到累,他們手下的兵士亦是如此。
“你也不是沒看見,前幾次就快要攻下山寨之時,那幫百姓竟然會冒著箭矢幫著山賊抵抗我們,這也忒他媽的的奇怪了吧!”丁奉有些無奈的說道。
“哼!你小子一天到晚隻知道八卦!我不是說了嗎,管那許多幹嘛!”,黃蓋有些嫌丁奉囉嗦,接著就閉嘴不言,改而注意起兩旁寂靜無人漆黑的山道起來。
山道之上,兩個人貓著身子趴在了草叢上對話著。
“元直,你看山腳下的這支隊伍如何?”,嘴中咬著一支青草的蕭問天看著身邊如他一樣動作的徐庶問道。
“主公,依元直的看法,這對官軍不同以往我們遇見的任何一支。”,徐庶雙眼緊盯著山下徐徐而進的官軍回答道。
“哦!你且具體的說說看。”,蕭問天有些感興趣的問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眼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