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沈糖將頭轉到一邊,就是看著他,她怕一看就覆水難收!
“聽不懂?”顧行北立刻發動車子,作勢便要開到兩百碼以上。嚇得沈糖抓住他的手臂,直呼“我聽懂了”。
顧行北摸了摸她的頭發,“告訴我,我是誰?”
沈糖瞥了一眼方向盤,咽了咽口水,“顧行北,沈糖目前的丈夫。”
目前的?這個詞他聽著很不爽啊!
“忘了易寒川。”他命令道。
沈糖脖子一縮,撇了撇嘴道:“哪是說忘就能忘的。”
顧行北來氣了,她都能忘了他,還有什麼不能忘的?
“帶你去個地方。”顧行北這回開得算是平穩多了,沈糖剛吃完飯就被他那麼一折騰,胃差點翻江倒海了都!
約莫十分鍾的時間,車子開到了江邊。
來這裏幹什麼?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沈糖不怕死的問道。
顧行北沒有說話,直接下了車,“上一次,你的車停在這裏被拖走了,我大發慈悲給了你半個小時醞釀悲傷的時間。”
是嗎?沈糖沒有說話!
“我不記得了。”沈糖望了望此刻人流稀少的江邊,並沒有熱鬧的景象,許是沒有夜色的陪襯吧。
顧行北徑直向前走去,昨晚他想試試沈糖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是在逃避現實,所以才會想用身體試探她,結果反倒自己失了分寸。
今日,他就來帶她尋找記憶。
“你看那邊,就是當時你車子停的地方。”顧行北有耐心的說道。
沈糖還是無動於衷。
神情卻有些微微的變化。
“都沒有印象?”
沈糖搖頭,矢口否認:“沒有。”
顧行北一怒之下上了車,把沈糖扔在了原地,她差點沒被氣死,這個男人也太喜怒無常了吧!
“你站住,站住,我沒有車怎麼回去啊……”沈糖跟著卡宴後麵跑了兩步,卻還是追不上疾馳的跑車。
顧行北看著沈糖在原地扶著膝蓋喘氣,心裏的火算是平息了一點。
他把車停在了離沈糖一百米的地方,就等她自己跑來。
沈糖見他停車,就知道他又在耍她,氣得她原地跺腳,各種罵顧行北是個“混蛋”。
“你有病吧,一生氣就不顧別人的感受,動不動就把人家一個人扔在那裏,專橫霸道、無理取鬧,一不小心惹了你就得做快車,幾次這樣我的心髒病都出來了。”沈糖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總之就是數落顧行北。
但是,顧行北卻捕捉到了一句非常有用的話。
自沈糖失憶以來,他好像隻開過這一次快車吧!
哪來的幾次?
既然女人想玩,他就陪她玩!
顧行北本來打算帶她回家的,現在看來不必了,他把車子直接開去了夜之都。
上一次沈糖為了去美國,和得一塌糊塗的地方就在這裏。
“人家還沒開門做生意,我們這樣進來不好吧。”沈糖跟在顧行北的身後,有些無奈的問道。
顧行北直接打開了那天唱歌的包廂,“不想跟就一個人滾回家去。”
沈糖真心想一拳頭打死前麵這個比她高了一個頭的男人,說話帶刺、行為專橫,太沒品了。
“薇薇,夜之都5006。”顧行北利落的打完電話,卻明顯看到沈糖的身體有些僵硬。
他沒有關心,直接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因為他和沈糖在美國時喝過。
沈糖若無其事地喝著酒,視線卻停留在大屏幕的廣告上,她不敢喝多,卻有些貪戀拉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