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北被困在這裏,就像是關在籠子裏的老鷹,再強大的力量的也難以施展。
“怎麼了?給。”大黑坐了過來,隨手遞了一支煙給他。
現在是監獄裏的勞動時間,但是顧行北和大黑都不用勞動,顧行北是因為丁一派人好好關照了一番,而大黑是混的太久了,他的那一份自然有人幫他幹,誰敢讓他幹活,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顧行北接過煙,放在唇邊,至於監獄裏為什麼會有煙,他一點也不奇怪。
“顧總裁,我弟弟多虧了你照顧了。”大黑一個鐵血硬漢,也會這樣說話?
“憑小黑的實力,應該的。”顧行北淡淡地回答道。
兩個男人,身上都穿著囚服,看著對麵勞動著的人群。
“那是什麼?”顧行北夾著煙的手指指向一個地方。
那邊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人脫衣服,有人穿衣服,還有穿製服的人在為他們量身。
“喲,又有一批新進來的。”大黑的眼中閃爍著隱晦的光芒,“這段時間還真是稀奇,先是顧總裁你進來了,現在又來這麼一批,這裏可有一年多沒這麼熱鬧了。”
大黑的一番話倒是說到了顧行北的心上,他熄滅了煙頭,懶得再管。
“不再看一會?多有意思啊?”大黑帶著玩味看著一群光溜溜的人,還有正在光溜溜的人。
“沒興趣。”顧行北筆直的脊梁,單手還抄在褲帶裏,完全一副冷酷疏離的樣子。
大黑撇了撇嘴,他可沒少聽小黑誇過他的老板,簡直就把顧行北當做偶像一般,反正大黑就弟弟這麼一個牽掛,顧行北幫他照顧弟弟,他有江湖義氣,知道感激。
顧行北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冰冷的石床,不算幹淨的被褥,此刻都打擾不了他的思考。
還沒等他想完,熱鬧就開始了。
“喲,新來的,不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嗎?進來都要給我磕三個響頭的,知道嗎?”大黑此時擺起了他雄霸哥的氣勢,痞痞的靠在床上,滿是肌肉的健碩身體隨意擺放著。
“雄霸…雄霸哥?”一個新來的,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毛頭小子結結巴巴的問道。
大金牙這時候又開始為虎作倀起來了,他氣勢洶洶地說道:“愣著幹什麼,磕頭!”
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成熟得放話了,“想在這個監獄稱老大,也要擔得起老大的樣子。”
大黑不氣不怒,依然悠然的剪著指甲。
大金牙掐著腰,光著膀子,“怎麼跟雄霸哥說話的?想要老大的樣子,哥幾個,給他點教訓!”
大金牙朝身邊幾個穿著囚服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都凶神惡煞的向新來的逼近。
兩邊的戰事一觸即發,屬於男人之間捍衛尊嚴的火焰開始蔓延。
“住手。”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雄霸哥,他們新來的,不教訓不行!”大金牙立刻狗腿地上前,將中國戲劇裏傳統的變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大黑吹了吹指甲,剪得還不錯,他終於正眼看向了新來的幾人。
“我當老大,你們有意見?”他語氣中帶著挑釁和輕蔑。
新來的中成熟的那一個正視大黑的雙眼,勾了勾嘴角,“我們隻是來這裏接受改造的,幫派之爭的一套我們不吃,井水不犯河水,成不?”
“不成。”大黑的聲音根本聽不見,他隻是做了個口型,下一秒,笑著的臉變得猙獰,一拳就已經揮到了成熟那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