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和勞倫斯趕到肖毅酒吧的時候,肖毅酒吧的大門上已經掛著歇業的大牌子。
慌忙跑到二樓果然已是人去樓空,細心的勞倫斯發現房間裏的相片和酒吧的營業執照等都還在,推測肖毅和白微微不會走太遠。
“查一下肖毅的信用卡和身份證有沒有在別的地方等級或者是消費的記錄。”沈糖搜完二樓,又把一樓酒吧逛了一圈,發現櫃台裏的錢都還在抽屜裏。
她推測,肖毅應該是一個不喜歡帶太多現金,更喜歡刷信用卡的人。
勞倫斯很快找到了消費記錄,他的信用卡在A市周邊的一個小鎮中消費過一筆三百元的汽油費。
“趕快走吧!”沈糖顧不上休息,又把勞倫斯推上哈雷。
丁一扶著她做進勞斯萊斯,看沈糖和南夏還殘留著暈車後遺症的表情,猶豫著是否要減慢一點車速。
“丁叔,還是剛才那個速度!快追!”沈糖和南夏係好安全帶。
“是!”在轟鳴的馬達聲中,加長版勞斯勞斯和哈雷並肩在寂靜的街道上,用車頭燈劃出兩道急速掠過的金芒。
眾人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肖毅身在的那個小鎮。
勞倫斯的手下又回報道,肖毅的身份證在當地最大的賓館入住了。
來到賓館,沈糖讓丁一把勞斯萊斯開到別的地方隱藏起來,這奢華至極的輛車子實在太過顯眼,一點都不方便辦事。
而勞倫斯也把他的哈雷摩托停靠在一顆巨達鬆樹的陰影下。
詢問了前台獲知了肖毅的房間號,前台小姐被勞倫斯的美貌所俘虜,知無不答,言無不盡,就連肖毅剛才出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勞倫斯犒賞了前台小姐一個貼麵禮後就和丁一就偷偷摸了上去。
而南夏則陪著沈糖在前廳休息,一夜沒睡,沈糖累壞了,還好南夏準備了一些滋補提神的藥劑放在保溫杯裏以備不時之需。
沈糖無意中向賓館停車場看去,不由駭然,連忙拉著南夏問:“夏夏,你看那輛車是不是很眼熟?我記得在顧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庫裏看見過,好像就是張華的車子。”
南夏也連連點頭:“就是這輛,我也看到過,當時還奇怪什麼人會在車子後排放好幾頂棒球帽。”
“糟糕,張華也在這裏,他的身手可是職業特種兵級別的!你快去通知勞倫斯他們小心!”沈糖催促道。
乘坐電梯到了頂樓,勞倫斯找到肖毅的房門,剛想側耳細聽,沒想到房門輕輕一推就自己打開了。
感到蹊蹺,他們不再躲藏,大著膽子撞門進去。
這是賓館裏最好的房間,一個兩室一廳的總統套,推門進去就是客廳,而客廳裏顯然沒有人。
勞倫斯和丁一檢查了所有房間,發現房間裏除了兩個拉杆箱外,一個人都沒有。
二人打了個照麵,同時凝氣了眉毛。
“勞倫斯少爺,他們就算要走也應該把行李帶走,就算出門遛遛也應該把錢包帶走吧?”丁一狐疑。
“沒錯,肖毅是一個人出去的,白微微沒有理由再獨自出去。”勞倫斯推斷道。
正當二人感到莫名的時候,南夏跑到房門外,上起步接下氣的大喊道:“當心,張華就在這裏!”
這一生喊叫將房間裏所有人的心都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就連躲在櫥櫃裏捂著白微微嘴巴的張華也大吃一驚。
他竟然暴露了?
張華原本嫌棄白微微掙紮會引起勞倫斯等人的注意,想要掐斷她的脖子。
轉念一想白微微似乎又不能現在死,如果白微微現在死了,他被這幾個看起來就不好對付的人抓住的話,那他殺人的罪名就給坐實了。
就在他出神的這幾秒鍾,勞倫斯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我數到三!”勞倫斯用唇語和丁一交談,南夏識相的推到了門外,大氣都不敢出。
“好!”丁一也用唇語回答。
三!二!一!
二人同時拉開了出門,張華見事跡暴露,死死掐著白微微的脖子威脅他們。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勞倫斯見張華眼白充血,下手狠辣,知道他早就動了殺心。
白微微害怕的連哭都哭不出來,隻是一個勁的發抖,消瘦的臉頰蒼白的就像是一張紙。
丁一不敢輕舉妄動,沈糖不再的時候,他有必要聽從勞倫斯這位遠親的安排。
三人僵直了片刻,勞倫斯放下槍,但他沒有讓丁一放下,反而徑自拖了一張椅子坐下。
張華看見他這麼反常的舉動,神經繃的更加緊張,“沒聽到我的話嗎?”
勞倫斯伸出修長的小指掏掏耳朵,挑眉笑道:“我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這個女人對我又沒用,你要是殺了她,我再抓了你,正好洗清顧行北的冤屈,這可是完美的結局。咦?你不是要殺掉她嗎?怎麼還不動手?”
這回輪到張華吃癟了,勞倫斯說的沒錯,他們的目的隻要證明顧行北的清白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去管白微微的死活。
張華的小刀抵在白微微的脖子上,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