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鍾嘉嘉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呆呆靠在他懷中:“你怎麼也來了?”

衛顧從身後笑著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我不來的話,隻怕你快要將我忘了?”

他話中帶有幾分控訴,讓鍾嘉嘉麵皮發麻,不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負心漢。

還來不及說什麼,突然覺得鎖骨處一涼,原來是衛顧不知什麼拿出了一條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間。

“那個...”貿貿然就被扣上了禮物的鍾嘉嘉垂死般想要說兩句,衛顧卻飛快已經飛快地為她戴好了項鏈,伸手揉了揉鍾嘉嘉的一頭長發:“半個月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

鍾嘉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肉,暗自腹誹,直男的話真的信不得,沈芪一天天督促著自己吃素菜,這位倒好,上來就說瘦了。

“好了。”衛顧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蛋,“這幾日辛苦了,回屋睡覺去吧。”

“那你呢?”自己若這樣一走了之,把他一個人晾在外麵吹冷風,豈不是真成負心漢了。

衛顧唇角一勾,手中拿著一張隔壁房間的房卡:“我當然還要等你,等你晚會結束後給我答案。”

他說這話時勾著唇,狹長的眸子微眯,眸中光彩流轉。

看得鍾嘉嘉臉紅心跳,迷迷糊糊,暈暈轉轉自己一個人進了房間,卻始終不明白他說的答案是什麼。

直到洗漱結束,鍾嘉嘉圍著浴巾,傻傻站在鏡子前發呆。

浴室裏霧氣氤氳,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裏透紅,透露出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的稚嫩感。

修長的指尖,忍不住撫摸上掛在胸前的淡藍色水晶項鏈。

晶瑩剔透的水晶被包裹在項鏈的墜子上,剛剛落在鎖骨的位置,隨著少女的呼吸欺負,折射出誘人的光彩。

鍾嘉嘉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福至心靈,“啊”了一聲,想到他說的答案是什麼。

“十二月三十一日。”

“那一天是我的生日,到時候我就成年了,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

想到自己當時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鍾嘉嘉一張水嫩嫩的小臉像是被煮熟了一般泛紅,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長歎一口氣。

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當時她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衛顧竟然放在了心上。

再說了,自己如果是不喜歡他,早就距他千裏之外了,還會像眼前這般親近嗎?

答案,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答案。

這一夜鍾嘉嘉輾轉反側,直到下半夜才睡著,然而就算是在夢裏,衛顧也沒有放過她,一雙含笑的眸子柔柔看著自己,像是在期待什麼。

次日,鍾嘉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沈芪看見她眼底烏黑的眼圈,嚇得一哆嗦:“你昨晚是去偷人還是幹什麼去了?今晚就要上台了,給我鬧出這麼個幺蛾子。”

說著,忙給化妝師打電話,讓他在做好準備。

鍾嘉嘉埋頭不語。

沈芪一愣:“還真偷人去啦?”

她這副八卦的小模樣,還真跟賀枝枝有幾分相似,鍾嘉嘉迷迷糊糊“唔”了一聲,又往床上倒去。

最後硬是被沈芪拉扯著刷牙洗臉,急哄哄趕到表演的後台。

幸虧化妝師的技術好,等鍾嘉嘉睜眼時,又是一個水靈靈的人兒,明豔得晃眼。

距離她表演還有三個多小時,鍾嘉嘉開始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相比之下賀枝枝就慘得多了,在微信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這個假期過得多麼不堪。

現實被家裏人逼著去相親,本來覺得對方不錯,存了一點好感,硬是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宋方祁打斷的全盤計劃,然後兩個人硬生生見了家長。

賀枝枝的父母對宋方祁紛紛表示滿意,從逼相親轉變成了逼婚。

語音消息裏的賀枝枝吼得撕心裂肺:“我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親生的,宋方祁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我隻不過是被童養媳罷了!”

鍾嘉嘉忍著笑意安慰了賀枝枝好一會兒,她仍是惆悵萬分:“嘉嘉...你還年輕,不懂男人是多麼可怕的東西,我當時真是豬油糊了心才跟他上了床,現在上了賊船下不來。作為過來人,姐姐我提醒你,男人離得越遠越好,你好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

賀枝枝說話顛三倒四,翻來覆去,就像是喝醉了一般,鍾嘉嘉莞爾不已,安撫般道:“知~道~了~”

等她收起手機,無意間感受到頸間的冰涼,瞬間想到衛顧昨晚意味深長的眼神,托腮歎氣起來。

她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終於輪到鍾嘉嘉的表演,沈芪替她理了理裙角,露出一個老母親一般的欣慰笑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