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看不到了啊!”有散修低聲抱怨道,程可勤的幻陣品階大概也在二階以上,一般的練氣修士不要說使用了,連看都不能看穿,雙方打得有來有往的擂台上突然少了個人,在低階練氣的眼中,隻能夠看到程德言不斷轟擊看不出有人存在的防禦法陣,看不出程可勤的應對手段,頓時感覺到相當無聊了起來。
局中之人的心態也隨著時間微妙地發生著改變,程德言道法精深,靈力充沛,一直處在極為優勢的攻擊局麵,可是沒想到程可勤這一手符籙流靈石海也使得是熟極而流,他本就身家豐厚,經過了清武門一役,對於符籙、法寶的使用更加提高了一個等級,目前使用的招數都極難被針對,程德言不由有些懊悔,自己覺得修為方麵的優勢太大,因此也沒有回去取到足夠的符籙,身上的二階獸隻有梧桐妖一隻,被克製得太過明顯,再堅持一段時間恐怕當真會被金毛犼所擊敗。
“哼!看你當縮頭烏龜當到什麼時候!”程德言加強了攻勢,他強壓下心頭的不耐,攻擊雖然迅猛,卻依舊相當有章法,攻勢雖快而不亂,程可勤好像靈力有些不足,不能夠持續控製這佛門陣法,當下就有些佛門陣法的黃色光澤幾乎完全褪去,四麵小旗開始劇烈震蕩起來。
程德言強力抑製住內心的喜悅,繼續攻擊法陣,正在這個時候,【千年梧桐妖】終於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伴隨著他的木心被金毛犼戳穿,梧桐妖徹底變成了四散的木片,殘餘的靈力迅速逸散幹淨,隻過了半刻鍾,連破碎的殘軀都變成了一片無法觸摸的虛無。
“靠這些蠢物?”程德言皺了皺眉,金毛犼已經接著向自己衝了過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操縱飛劍離開自己的身前,隻一劍,就將同樣已經被重創的金毛犼頭顱斬下,召喚獸連絕望的悲鳴都來不及發出,就立即消失在空氣中。
“當然不是!”程德言還沒來得及露出殺死金毛犼的喜色,他立即感覺到一把利刃已經抵在了自家的後心。
“怎麼可能!”程德言一聲驚呼,剛想要掙紮,沒想到利刃立即向自己的後背紮入了一寸。
“你輸了!”程可勤低聲道,就算是金丹修士,在如此的境地下,也已經成為了刀俎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這是!”楚星超在包廂裏吃驚得幾乎都忘記了歡呼。
“練氣級別就能用的遁術!怎麼居然會無聲無息到這樣的地步!”圍觀的散修中有識貨的,同樣驚訝地叫道。
更多的人絕望地扔下了自己手中花花綠綠的紙片,本來打算通過這場比武小賺一筆,沒想到不少人都賠掉自己的全部身家,有人大喊著黑幕想要鬧事,但這比武場可是天璿城城主的產業,不開眼的家夥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負責維持秩序的執勤修士很快將鬧事者鎖拿住,徑直送到城內的黑牢中,那裏不僅沒有絲毫靈氣,黑牢中的死氣還對修士修為有不小的傷害,每呼吸一次都會感覺到錐心徹骨的疼痛,這些鬧事者想必享受了黑牢之後,絕對不會再敢在這北鬥聯邦七大主城之一中找茬兒了。
“師兄他太厲害了!”程可玥看到程可勤將,倒也沒想到自己那價值極高的彩票,反而由衷地敬佩程可勤奇跡般的遁術。
楚星超點點頭,遁術在大道中算是最為難得的技能,同時也最為逆天,自爆而死的沈晨就會一招以自己精血為引的血遁術,憑借著這招遁術,他能夠在三名築基的圍攻下逃跑,由此可見遁術的強大之處,甚至可以超越等級的界限。
隻是沈晨的所謂血遁逃跑固然強勁,但代價實在是太過巨大,沈晨不僅自身精血虧空了幹淨,四肢也全部折損,一番折騰僅僅保住了一條性命,而就是這條性命,最終還是為了保護大家,葬送在清武山上了。天雷子的殺傷力極其巨大,沈晨和黑衣人都是當場被炸得粉身碎骨,連屍首都沒有辦法找到,如今清武山上所埋著的,僅僅是從沈晨房中隨便找來的一些衣物,隻是留一個念想罷了。
可是,不同於沈晨的血遁術,程可勤這種遁術應該更為強勁,好整以暇用【逐風追光刺】抵著程德言後心的程可勤看起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靈力消耗導致身體的透支,氣息卻十分平穩,也沒什麼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