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中的血槍修士,他的雙腿不知不覺已經爬滿了堅冰,雖然沒有和地麵生長在一起,但厚實的冰甲徹底阻撓了他移動的步伐。
【寒冰戰甲】,這種二階上品的防禦技能如果施展在人體的道袍之上,可以極大地加強防禦能力,對於火屬性的攻擊尤其有奇效,沒想到吳渡雪略微改變了施法的部位,這本來對於戰鬥有益的加成法術,突然間就變成了奪命的道法。
為了殺死這血槍修士,吳渡雪和段揚靈力都已經消耗殆盡,尤其是吳渡雪,白皙的臉龐上抹過一絲病態的紅暈,看上去更加惹人愛憐,當然,前提是忽略那柄金光閃閃的玄鐵重錘。
這兩人損耗雖大,卻連嗑藥的時間都顧不上,看到鄭天授都已經豁出命去擋住七名練氣,形勢岌岌可危,連忙握住自己的飛劍和重錘就衝了上去。
其實吳渡雪和鄭天授的強弩之末,就算是三人合力,還當真未必是這七名練氣修士的對手,但是血槍修士平素在這群練氣中積威深重,這一戰身死,實在是讓他們心誌為之一奪,哪裏還有戰鬥的勇氣,要不是看到顧老大還在一旁搏殺,這七人恐怕會直接腳底抹油,保住性命了事。
“不想死的都滾開!”鄭天授暴喝一聲,同時如同匹練般的劍光斬下,一麵的練氣修士連忙打出麵鑼鼓狀的防禦法器,玄之又玄地將劍光擋下。
鄭天授的觀察可比段揚他們要細致得多,他這壓榨了全部僅存靈力的最後一擊,直接對上了對方那名一直窩在眾人身後的修士。
這名修士也是練氣後期,對於築基修士的顧老大沒有那麼多的敬畏,而以練氣後期的修為,在開陽城中討生活也並不難做到。
這種性格比較謹慎的修士,保命的物事肯定是不會少的,鄭天授這一劍看上去氣勢如虹,實際上是有些後續乏力的,那麵鑼鼓法器光芒一閃,還是擋住了鄭天授的劈斬。
“不怕死麼!”鄭天授先前也受了不輕的傷,身體的左側被鮮血徹底浸潤,臉上也滿是血汙,此時他厲聲大喝,麵部的表情猙獰而扭曲,本來稱得上英俊的麵容看上去如同從地獄爬出的厲鬼一般。
本來就已經因為血槍修士的戰死而被嚇破了膽子的這名練氣哪裏還有什麼判斷力,看到鄭天授這樣的狠辣之色,戰鬥的意誌被瞬間擊垮。
他連那麵護身的法器都沒管,直接扭頭就跑,一鼓作氣地想要脫離戰場。
鄭天授根本是色厲內荏,不好說追擊,連維持住站立的姿勢都異常的艱難,好在其他的修士被這名練氣後期的逃跑給震懾了心誌,一時之間全部逡巡不前,進退兩難。
段揚這個時候再次召喚出一隻二階中品的【戊土甲兵】,通體由土石構成的元素生物足有五六丈高大,隻一拳就將一名還吃驚著長大了嘴的練氣底層修士砸進了泥土裏,變成了一團沒法分辨的血肉。
這【戊土甲兵】成為了壓垮對手的最後一個稻草,還剩下的五名練氣修士看到自己人全部死的死,逃的逃,齊齊發了一聲喊,全部都禦起法寶,向遠處逃走。
“該死!”顧老大啐罵了一聲,想要離開重整士氣,卻沒想到本來已經被兩人合力逼在角落中的閔維天居然奮起餘力,死死糾纏住自己,顧老大一個不注意,險些被玄鐵重劍的劍鋒所傷,他實在沒想到一名看上去麵相如此年輕的築基初期居然這麼難纏,隻得沉下心來,全力和閔維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