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年輕修士低聲啐了一口,看也不看中年修士一眼,直接朝吳蘅老祖抱了抱拳,說道:“天璣趙全,願意為先陣,讓這些外海狗見識見識我們聯邦修士的武勇!”
吳蘅無奈地看了伍雲度一眼,感覺到一陣頭疼,早知道還不如就叫上幾個人商議呢,結果如今這勢頭紛亂一團,隻怕外海軍還沒打過來,自家人都要動手了。
“混賬!怎麼和老祖說話呢!”吳蘅正在踟躕的時候,反而是趙林均勃然色變,厲聲地嗬斥了一句。
自家的老祖發話,趙真自然不能當做耳旁風,隻得不情不願地道了聲歉,然後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隻不過這家夥梗著脖子,嘴上不說,實際上明顯沒有服氣。
趙林均這個旁係子弟,果然就是在趙家也沒什麼權威,憑著金丹的修為,居然也隻能勉強壓服自家的弟子。
吳蘅感激地看了趙林均一眼,心中對這個沉默寡言的文雅修士頓時充滿了好感。
“老祖,我有話要說!”正在這個時候,伍雲度輕輕地站了起來,他先是朝眾人拱了拱手,等到吳蘅點頭同意之後,伍雲度才緩緩開始發言。
“敵我雙方的實力差距確實是有若天淵,如果正麵迎敵,我軍的勝算不到一成。”伍雲度首先說道,外海軍的修士組成固然是零散不堪,不少人是剛剛拚湊來的散修,可聯軍的實力也十分堪憂,七成以上的修士都是沒怎麼經曆過戰爭洗禮的年輕修士,真要打起來,未必會是那些老油子散修的的對手。
“不過,要是不戰而退,隻怕戰局會就此糜爛也未可知!”伍雲度接著說,“我們已經是天璣和玉衡兩城最後的機動力量,要是再後退,不要說天權城有淪陷的風險,甚至天璣城,都極有可能被外海軍侵入。”
“如果外海軍敢進入天璣城域,我們大可以截斷他們的後路,他們的人數再多,缺少了補給,也隻有被各個殲滅的結果!而且,他們未必會願意冒那麼大的風險,攻打天權城可要穩妥多了。”中年修士沉吟了一下,說道。
“世界上的事情,又怎麼能夠寄托在未必會三個字上?”伍雲度微微一笑,回答道,“吳道友,這外海軍可都是由散修構成的,你當真以為加入了鎮海宗,那些散修就整備當做鎮海宗的人了?”
眾人紛紛點頭,各門各派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這些散修剛剛入門,被當炮灰倒是有可能,真把他們當做弟子,在座的人恐怕一個都不會相信,這些散修,不管是多少,鎮海宗的老祖們都肯定不會心疼。
“而且,這些散修的行事大家也都清楚,比起大宗門來,可要沒底線多了。”伍雲度搖了搖頭,“要是真把他們放入天璣城,他們就敢到處劫掠,就算最終能夠消滅他們,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是令人震恐的數字了!”
最後,伍雲度總結說道:“一萬人,真要是被撒到天璣城,那就是蝗蟲群,損失絕對不會比魔災造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