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史上最悲慘的逼宮。
我除了有個小孩,跟高裴談判以外,完全沒有別的籌碼跟天晴鬥。
我被關在高宅最頂層的閣樓裏養胎,夏熱冬冷。
高裴為了天晴,在一樓為她打造一間小型的康複治療房間。
他每天下午趕在4點前回到家裏,陪天晴做康複活動。
因為高裴一直認為我歹毒,蛇蠍心腸,在頂層的閣樓門口安裝了一把智能指紋鎖,隻有他才能解開這把鎖。
於是我早餐跟中午都是傭人通過門上開的小窗送來的食物。
他下午回到家裏,才會放我出來在花園裏透透氣,我散步時身後跟了兩名保鏢,不是為了護我安全,而是為了防止我使壞傷害到天晴。
晚餐,是我唯一能跟高裴說話的機會,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
我吃的飯菜都跟他們不同,長長的餐桌,我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高裴,我這幾天想了好幾個名字,你幫我看看,我們小孩以後用哪個好。”
“高裴,閣樓有點悶,能不能給我裝台空調?”
“高裴,我最近晚上睡不好,腿也腫的好厲害。”
“你知道嗎?寶寶昨天晚上踢我了。”
前麵幾次,我努力嚐試跟高裴說話,可他從來沒有回應過我哪怕隻是敷衍的一個字“嗯”。
在越來越煎熬的每一天,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
這天,高裴放了我出去,剛好是定期產檢的日子,司機已經在下麵等候。
我挺著大肚子,行動不便地下樓,遇見杆著拐杖從房間出來的天晴。
她天天都在做康複運動,我看她走路的速度挺快的,估摸著沒多久她就可以行動自如。
她喊住我,然後對我身後兩名保鏢說:“你們去樓下等,我要跟我姐姐說幾句話。”
這是我們一起生活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說我姐姐。
我看見那兩名保鏢露出為難的神色,而我產檢時間快到了,便說:“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現在直接說,或者等我產檢回來。”
她突然熱情地拉住我的手,我來不及抽走她就急切地說:“女人之間的事,不想有男人在。”
她眸子一涼,對兩名保鏢厲聲道:“你們沒長耳朵嗎?還不走。”
“可是……”
“就幾分鍾而已。”
兩名保鏢拗不過她,而本來此刻該陪她下去做康複運動的高裴,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等他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天晴大力甩開我的手。
我就知道她叫住我準沒好事。
“阿裴天天把你關起來真討厭。”她嘟嚷著來了這麼一句。
我微微後退兩步,眼神忌憚地看著她:“你要說什麼?”
“你說說看,他把你藏得這麼好,我完全找不到機會對你動手。”
安靜的走廊裏,我嗅出危險的氣息。
我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不動聲色往後退。
天晴陰狠的雙眼灼灼地盯著我的肚子,她突然扔掉手上的拐杖,陰森森地對我笑:“姐姐,其實我早就康複了,我根本不需這個破玩意兒。”
我張了張嘴,因為拿捏不準哪句話會刺激到她,我於是選擇閉嘴。
“懷胎8個月流產再搭配大出血,運氣好的話可以一屍兩命吧。”
“你神經病。”
我覺得她是瘋了,那種真正得喪心病狂。
五年前,她為了得到高裴並且陷害我,可以拿自己的身體來犧牲,那麼現在她想殺掉我這完全符合她變態的心理。
我扶著樓梯的梯手,慌慌張張往樓下衝,一邊衝一邊喊:“高裴、高裴,你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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