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很擔心我會出事,可自己又處理不了,於是戰戰兢兢對我說:“我馬上把主治醫生跟家屬叫過來。”
我望著她慌張離去的背影,扶著牆壁拐進旁邊的消防通道。
傷口被我的劇烈的動作重新撕扯開,我的褲子跟衣服上全被源源不斷的血液浸濕。
等我走到1樓時,喘著粗氣的我,渾身濕透,像是從血水裏撈出來似的。
我艱難的打開樓梯口的門,刺眼的光芒射入我的瞳仁。
我下意識把手放到眼前,微微眯起眼睛,還來不及看清楚外麵的景色,一團黑影蓋住我眼前的光亮,隨後我被一個人打橫抱起。
高裴神色緊張,他起伏的胸口在宣告他此刻劇烈的心跳。
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碰我。
可我卻少了曾經無數次幻想的悸動。
我剛要掙紮著起來,他更加用力抱住我,沙啞的嗓音略帶起伏的低沉:“別亂動!”
他低聲吼完我,深邃的眼眸對上我茫然若失的視線,隨後聲音柔和下去:“我真該把你綁起來,永遠都不聽話。”
我垂目,看見自己肮髒的衣服因為剮蹭,將他白色的襯衫弄得很髒。
明明是責備的話,聽上去卻有寵溺的味道。
可惜我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的丁天藝了。
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撫摸,語氣平和地問他:“高裴,我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高裴微微一愣,沒答我,而是邁著步子向急症室走。
我的手掌覆上他心髒跳動的位置,兀自低喃道:“你怎麼可能會關心我們的小孩,你恨不得我死……”
如果此刻我的手掌能化為利刃,我說不定會一刀刺進他的胸膛。
高裴依然沒有說話,加快了步伐,很快將我送到急診室門口,“醫生,馬上給我過來!”
他高分貝的聲音響徹四周,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
我有些搞不懂,他如此緊張幹什麼,明明之前我在他麵前流血,他也並沒有流露過關切。
很快,幾個醫生跟護士紛紛趕來,我被放在病床上,被護士推著進了手術室,在門關上的瞬間,我聽見高裴對他們霸道的威脅,“要是治不好她,我讓你們醫院關門大吉。”
——
他原本如此憎恨於我,怎麼還會在乎我的生命。
我以為高裴內疚了,或者,他後悔了。
可手術過後,我卻再也沒有看到高裴。
我在醫院躺了一周左右,被高家一個老傭人接回老舊的閣樓。
自此,我再也沒有下過閣樓,隻是時不時送飯過來的傭人,會“不小心”說漏嘴一些信息給我聽。
比如,高大少現在天天跟天晴小姐膩歪在房間裏,把她寵溺到不行。
比如,高大少因為天晴小姐一句喜歡香水百合,整棟樓的所有房間,都放上她喜歡的鮮花。
比如,天晴小姐有時候使壞,傲嬌不肯吃飯,高大少一口一口喂飽她。
比如,高大少上周在拍賣會上拔得頭籌的“璀璨之心”粉色鑽石,昨天他在公司周年慶宴會上拿出來向天晴求婚了。
“反正外界根本不知道,有你這個‘前妻’的存在。”
狗杖人勢的傭人沒好氣地將剩飯一扔,“愛吃不吃!天晴小姐都說了,就當做慈善,養著一條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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