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抿著唇將椅子轉過頭,埋頭一邊翻工作報告一邊說:“我這裏有點事走不開,小潔,與高氏的合作,你負責。”
“那怎麼行呢?”小潔年紀小,心裏想什麼都擺在臉上,她嘟著嘴急衝衝地說:“我從來沒搞過這種事,高氏是大企業,你讓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去應付,等下人家覺得我們孤兒院是騙錢的,不給捐就虧大了。”
小潔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我打量了一下她今天的著裝,粉色的連衣裙上還有卡通圖案,再搭配她這一驚一乍的性子,談合作的事宜,的確不合適。
我歎口氣,從坐位上起來,罷了罷了,就算是高氏又如何,反正是他的員工,又不是他本人蒞臨。我拿上裝有資料的文件夾跟筆,去了會客室。
一路走我一路安慰自己,我怕什麼呢?名字身份不一樣,長相也變了,誰會知道你是丁天藝。而且來人又不是高裴,我緊張個什麼勁兒。
就算是他我也不怕,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我的心裏早就放下他了,我不愛他,他就再也傷害不了我。
我站在門外,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我垂頭四下打量自己的,連穿衣風格都跟以前不一樣,我不是丁天藝,她早就死在兩年前了。
我咬著唇,微微喘著粗氣,推開會客室的門,圓桌的那頭,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高定西裝。
他背對門口站著,一隻手插在褲兜裏,麵前是一塊掛在牆上的白板,上麵留著我前幾天寫寫劃劃的字詞。
明明就是一些潦草的字跡,他卻像是看到一件珍寶般,手撐輕輕撫上這些字,好似一字千金。
這個男人,化成灰我也認識——高裴。
他從南方國際一線大都市因為一個慈善項目千裏迢迢跑來北方小城。
我輕輕跆起腳步悄然後退,想要悄無聲息逃離這裏,逃離孤兒院,逃離有高裴存在的任何地方。
“哎呀,樂樂姐,你踩到我啦。”
我緊張兮兮回轉過身,是小潔,她手上端著杯熱茶,“幹嘛突然往後退,高主管都來了,別讓人家久等,我們進去吧。”
我又慌張抬眼看過去,高裴的麵色是一貫的孤冷,完美如模特般的身材及俊美的臉龐,使得他這個成功的企業家在小潔這些小女生群體裏有著極高的人氣與聲望。
有時候,我都能聽到別人談起這位樣樣出色到無懈可擊的首富。
我緊張而焦慮的神色在他完全沒正眼看我的瞬間漸漸平緩下去。
也對,高裴並非是那種流連花花草草的男人,他專一,自持,可以為了天晴,苦苦等待5年。
兩年過去,他們的小孩已經1歲多了啊。
“樂樂姐。”小潔手肘撞了撞我,湊過來低聲說:“幹嘛一直站在門口發愣?”
我捏緊文件夾,故作輕鬆地走過去,伸出右手,“您好,我是彤夢孤兒院的義工劉樂樂,負責慈善捐贈項目的合作運營。”
高裴的手從褲兜裏伸出來然後慢慢往上移,輕輕握住我的手,他抬起眼皮,闊別兩年我們兩個人第一次四目相接。
我是劉樂樂。
我在心裏默默給自己做建設,臉上是標準的職業微笑。
高裴握住我的手,卻半天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微微眯起眼睛,富有磁性的嗓音對我說:“我叫高憶,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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