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剛做完化療回到病房,身體前所未有的痛,痛得我都想直接從這四樓窗戶上跳下去得了。
我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又開始喪,有人推開門進來。
我頭也不回地說:“鈴鈴,我難受,現在吃不下任何東西。”鈴鈴就是那個白班照顧我的小護士。
見對方不回答,估計是又要開口數落我了,我已經成了這所醫院最不聽話的病人,沒有之一。
我歎了口氣,繼續道:“有什麼意義呢,我本來就是等死的,少吃一頓,走得快。”
我抬起瘦骨嶙峋的手,自嘲道:“你看,再過不久,我連一杯水都端不穩,對了,我還是不想死在醫院,我打算去到海邊,在無人的夜晚,跳進海裏,感覺很唯美呢,哈哈,你不準跟陳醫生說哦。”
“你怎麼都不說話呢,當真生氣了?”
我回頭看她,卻是看見他。
原來剛才進來的是高裴,我還傻不拉嘰說這麼廢話。
我當真是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因為我這個將死之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他了。
“天藝……”他開口,兩行熱淚落下來,堂堂高大總裁哭了,他居然在我麵前失聲慟哭起來。
我攤攤手,頗為無奈地說:“我現在這樣,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的了。”
戲就別演了,我已無能為力配合你演。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哽咽地問我。
“我想你了。”我說:“我打電話給你,是天晴接的,然後我媽說,讓我當回好人,放你們一條生路。”
“天藝,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高裴竟是跪在我的輪椅前,十分失態地大哭起來:“在你從醫院消失之後,我一直在找你,我想你,我接受不了你從我生命裏消失的事實,但是我當時卻又逃避,逃避自己對你的感情。
“天藝,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高裴,我不懂,你都要跟天晴結婚了,為何跑來這裏?是想要我原諒你嗎?我一點都沒有怪你,你可以放心的地離開了。”有些人就是這樣,費勁周折道歉彌補,並不是為了得到你真心的原諒,隻是為了讓自己心中的愧疚減輕罷了。
可能他覺得,我的病間接跟他有關,所以現在想方設法,要在我斷氣前,得到我原諒。
“我都說我早就跟她分手了。”他回答的很真誠,可我不相信他。
我忍不住問他:“那天我半夜打電話過去,為何是她接的?你明明告訴我,你去帝都出差,結果回了京市。”
“那天是她苦苦哀求我回來一次,她說有很重要的話要當麵跟我說,後來她說身體不舒服,暫住一晚,我當晚一直在書房沒出去,可能她去房間找我,剛好你電話來了。”
“嗯。”我認真地說:“這一連串的動作,巧得天衣無縫。”
她明明是剛睡醒的聲音,明明你們兩個當時睡在一張床上。
“天藝……”
“你給我滾——咳——”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怒火攻心,果然是會加重病情,我嘔出一口鮮血之後,支撐不住,終於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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