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醜般出現來鬧事的母親與天晴被當地警方帶走了。
整個網絡都在沸沸揚揚討論這件事,她們成功上了熱搜,天晴在輿論跟媒體的煽動下,醜陋的嘴臉歹毒的蛇蠍心腸被無限放大。我喜樂見聞。
我的病房得以恢複往日的安寧。
高裴整個晚上都在陽台上抽煙沒進來,我知道他會難過,畢竟誤會我這麼多年,他肯定會自責。
我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的寂寥的背景在夜色下,如一抹孤冷的靈魂在尋找歸處,心就突然抽搐起來。
我伸出手,隔著數米的距離,以錯位的方式,手掌落在他的頭上麵,溫柔地安撫他。
這一夜,我們一起失眠了。
第二天,我剛喝了兩口粥,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而來,隨後是止也止不住的鮮血從我喉嚨裏湧出來,由於來得太突然,量又多,鮮血湧出的瞬間,呈現的是噴濺型,桌麵,被單,病服,高裴的手腕全部被我的血液濺到。
不止是他,我自己都嚇到了,因為醫生尚未給我下達病危通知,甚至在前兩天還誇我最近積極配合,病情得到了好轉。
高裴還說等我再穩定兩周,就帶我去美國治序,他已經找好醫院跟醫生,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昨天我媽跟我妹來鬧事,可是我拆穿了天晴的真麵目,其實心情還不錯,為何現在……
我與高裴都愣了幾秒才緩過神來,他瞬間衝出去扯著嗓子大聲呼喊醫生。
我摸了摸被鮮血染滿的下巴,我的上腹部瞬間鑽心的痛起來。這疼痛簡直要我的命似的,來得突然而劇烈。
醫生跟護士們迅速趕到病房,他們表情個個嚴肅而緊張,手腳麻利地將我抬到擔架床然後往手術室推。
高裴跟在後麵,他臉上的胡渣已經兩天沒刮,完美襯托了他的疲憊跟絕望,他眼圈很紅,在進入手術室的門口,突然衝上來,“我要跟你一起進去,我要跟你一起。”
仿佛這是最後的別離,任憑醫護人員怎麼拖拽,他都死死地纏住推我躺著的擔架床,絕不鬆手。
我太痛了,痛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眼神告訴他,我沒事,高裴,別怕。
“高先生,你先別這樣,你這樣隻會耽擱我們搶救時間。”
在醫生的提醒下,高裴終於理智地鬆開了手。
我看不見他了,因為下一秒,我便被推入手術室,這個冰冷的令我害怕的地方。
我會不會救不回來了……
醫生給我打了麻藥之後開始搶救,我絕望地望著天花板,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神啊,你能聽到我虔誠的祈禱嗎?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還想陪著他,我還想他吻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上的疼痛感再次傳來,這次簡直比以往無數次都痛。
我的額頭全是因為疼痛而冒出的汗水,我努力張開口,卻是說不出話來,我隻能哭,除了哭,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我精神很恍惚,明明很痛,卻又十分疲倦,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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