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凝語咬了咬唇,聲音有些無力:“沒有,我讓他們收好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看著暮凝語平靜的模樣,封緘言擰起眉頭,將已經溫暖的暮凝語的身體放回到了床上,沉聲道:“你先休息,有事就派下人來知會我。”
腳步聲漸漸遠去,暮凝語轉過頭,剛好看到封緘言離去時的身影,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如果可以,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可現在的她跟他,再難回到從前了。
暮凝語隻期盼,自己的身體能夠撐到孩子出生。
大夫開的方子還算奏效,兩副藥後,孕吐也不再那麼嚴重了。
蘇瑾心在東閣,偌大的院子裏倒也很少跟暮凝語撞見,不過再深的宅院也擋不住流言蜚語。
“唉,你說我們大太太都跟鈞座成親這麼多年,怎麼也沒個孩子?”
“鈞座都不過來,要怎麼有孩子,你看暖閣那位,鈞座那麼上心。”
蘇瑾心麵色扭曲,當自己的傷口被人重重撕開時,理智也會隨之崩潰。
“暮、凝、語! ”蘇瑾心看著一眼望不出去的宅院,臉色格外的陰沉起來。
柳兒端著濃稠的藥湯進來時,見暮凝語就氣色很好的坐在窗前做著小孩子的衣物,秀麗的眉眼間帶著少有的溫柔,這般模樣,溫柔極了。
“太太,你又給我們小少爺做衣服呀?這些交給繡娘去做就好了。”柳兒將湯藥放下,將封緘言之前送過來的蜜餞放到了一旁。
暮凝語笑了笑,瀲灩的水眸帶著一絲病態美:“我到希望是個女孩,我想給她做好多好多衣服,以後就算我不在了,她也可以穿上我親手做的衣服。”
柳兒一聽,當下緊張起來。
“太太,您說什麼呢,什麼不在了?”
“沒什麼。”暮凝語放下衣服,將湯藥端起來,看到一旁的蜜餞,神色有些怔忪。
柳兒看出了暮凝語的失神,有些心奮的解釋道:“這是鈞座親自送過來的,鈞座是真的在乎太太呢。”
真的在乎嗎?
暮凝語苦澀的牽扯起唇角。
或許,他在乎的隻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其餘的,她已經不敢在繼續去奢想了。
湯藥還是一如既往的苦澀,可暮凝語剛喝下一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怎麼了太太?”柳兒緊張起來。
暮凝語擺了擺手,臉色蒼白起來:“為什麼今天的藥怪怪的?”
“是之前的藥吃完了,柳兒才去醫館拿的。”
原來是這樣。
暮凝語強忍著苦澀將湯藥飲盡,然後拿過一塊蜜餞放進了嘴裏。
晚上,封緘言準時出現在了暖閣,見暮凝語還未睡,忍不住斥責:“怎麼還沒有睡?”
暮凝語像是受到驚嚇般,下意識收起了手中的衣物,一時之間竟忘了呼吸。
看著暮凝語受驚的模樣,封緘言莫名的心口一疼,她這是在怕他。
“這些是什麼?”封緘言就著床邊坐下,拾起一件小新衣比劃了許久,才發現居然是小孩子的衣服,原本煩躁的心情這一刻卻稍有緩解。
“我想給孩子做點東西。”暮凝語收起針線盒,騰出位置讓封緘言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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