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孟小米痛苦,讓顧紹欽妻離子散,她委屈了自己這麼多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拿回來。
擁著這個想法入了夢。
這一夜的蘇一弦睡的不安穩。
她開始做噩夢,一開始是夢見自己改頭換麵的那幾年。
那幾年裏,因為改頭換麵不能輕易去大公司工作,她淪落成為社會最底層的人。
剛開始還持著高傲不願意放低姿態,但在餓了幾頓後,她還是開始去了夜店工作。
“長的倒是不錯。”
夜店管理員看見她長的還行,眼神都是猥瑣的,看的蘇一弦其實特別想離開。
但她沒錢了,除了夜店工作能支撐她的高消費,在外麵做普普通通的工作一個月也就兩三千,還不夠她吃頓飯的。
於是,蘇一弦忍了。
剛開始,夜店管理員隻是讓她賣酒,這一份工作收入還不錯,但也不多,勉勉強強能支撐。
蘇一弦有些不滿足,顯然是看出她的不滿足,酒吧管理員開始讓她接客。
“我不同意?”
要委身給各式各樣的人,蘇一弦一開始是不敢的。
畢竟,在此前那麼多年裏,她都極其看不起那些賣身女。
但夜店管理員聽了她的這句話卻是好似聽見了多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笑直截了當道:“你以為賣酒有多少錢?”
是的,賣酒沒多少錢。
蘇一弦握著手還是想擺高了姿態。
但那管理員卻是擺擺手就讓她離開:“不同意那就繼續賣酒吧。”
他表現出不勉強她的樣子,現在賣酒也能勉強維持生計,所以蘇一弦想也不想就離開了。
她以為這樣事情就過去了,卻不想,再這之後,夜店管理員又找了好幾個賣酒的。
那些人都比她放得開,因為貧窮讓他們不會持著高傲的姿態,隻有她,因為高傲而不被客人看好。
“最近的錢夠花嗎?”
顯然是知道了她的近狀,管理員假模假樣的詢問她錢夠不夠花。
蘇一弦的錢確實不夠花,每個月都入不敷出。
看見那管理員的模樣,她恨的牙癢癢的,想繼續不放低自己,但因為沒錢,她最終折服了。
“我想接客。”
“早這樣不就行了,那些人比你晚進來,她們一下子就看清了自己該扮演什麼角色,隻要你看不清楚。”
聽見她想接客,夜店管理員笑的開懷,調侃了幾句手腳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蘇一弦那個時候還沒那麼放得開,身形有些許僵硬。
那管理員手腳卻是極其大膽,嘴上還道:“陪好了我,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資源。”
好的客人可以讓她好受一點,若是安排到那些癖好不好的客人手裏,她怎麼著都會難受上幾分。
蘇一弦雖然放不開但不是不懂,於是也開始配合了起來。
陪了管理員,剛開始那人確實給她安排了幾個好的。
但漸漸的,那人對她失去了興趣,開始給她安排的人也不走心了起來,讓蘇一弦受了不少苦。
到最後,夜店管理員給她安排了一個黑道的老板。
那人實在長的不咋地,而且蘇一弦聽過很多人說他怎麼怎麼粗魯。
蘇一弦開始怕了,去找了管理員要求她不要接那個客人。
“你以為你是誰?是客人選你,不是你選客人,要麼你老老實實去接客,要麼滾,我們這還不差你一個。”
玩膩了她,那個管理員開始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對她也不客氣了起來。
蘇一弦鬧騰了半個小時也沒能讓他回心轉意,最終還是被推搡著去了那個包廂。
因為晚到,那個客人明顯不是很滿意,買了她十幾瓶酒卻要求她一滴不剩的喝完。
十幾瓶酒怎麼喝。
蘇一弦臉色發白,想走又舍不得這份工作,她若是出了這裏,還能找什麼維持自己的高消費?
於是,蘇一弦開始好話說盡的商量,自然,最後商量到床上去了。
她也識趣,那客人沒有過多為難,隻是跟外麵人說的一樣,他在那方麵上麵特別暴力。
那一晚上,蘇一弦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痛幾乎是刻在骨子裏的。
那人從來不顧及她的身體,幾乎是怎麼開心怎麼來,而她在那次之後足足在家裏躺了許多天才能繼續回去工作。
也是那段時間,她再一次意外救下了狄清龍。
她認識狄清龍,所以那次意外也是她有意為之。說到底,蘇一弦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從夢中驚醒,蘇一弦甚至還能感覺到那次的痛意,她臉色蒼白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夢裏那個人,這才踉踉蹌蹌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