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a市以後,便隱約知道許若盈有一個孩子,已經七八歲了,他回來後,自己不知道,還從沒見過,第一次見,有些著急了。
周一磊的思緒被拉回來,“小影許清影他正在監護室,已經脫離危險了,不過現在還不能見,明天吧。”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問題,周一磊迅速的轉換了方式。
“她”許樸恒朝著監護室看了看,看著病床上和許若盈有八分相似的孩子,心猛地一沉。
許若盈的孩子也便是他的孩子,這麼多年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小小年紀,沒有母愛,沒有父愛,著實是讓人心疼。
凝視了許久,許樸恒轉過頭看向周一磊,他想問一問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
他是孩子的舅舅,卻不如一個外人對這個孩子了解的多。
“你這是怎麼了?”猛地轉過頭的許樸恒觸目到周一磊掛著吊針的手,微微有些詫異。
不怪他現在才發現周一磊在打點滴,實在是太過擔心許清影,知道許清影已經脫離危險以後,又見不到,才看到周一磊的吊瓶,有心思關心他。
“我?清影剛才需要輸血,我剛好和他一個血型。”
許樸恒是學心理學的,看得出周一磊對許若盈依然舊情難忘,也看的出他是真心實意的對這個孩子好。
“謝謝你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許樸恒沉寂了許久,吐出了這樣的幾個字。
周老師沒說話,看向許樸恒的後麵,許樸恒有些詫異他在看什麼,也扭過脖子去看,林夫人正在向著他們走來。
雍容華貴的林夫人,臉色卻十分蒼白。
許樸恒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見林夫人這般模樣,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許叔叔。”
秋之念正拉著林夫人的手,在許樸恒轉身的那一刻,脫口而出,臉頰上的笑容分外的甜蜜。
見到林夫人和秋之念,許樸恒沒有一丁點的意外,在許若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在這裏了。
即便是知道了秋之念在這裏,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蹲下身子,輕輕的握著秋之念肉肉的手臂,看似寵溺而又關懷的詢問著,“念念,你怎麼在這裏呀?”
他雖然住在顧紹欽的家裏,但是能見到秋之欽和秋之念的次數不多,很意外這個小女孩還記得他。
“我在陪子喬哥哥玩。”秋之念乖巧的回答著許樸恒的話。
雖然是孩子,但秋之念知道這個叔叔能夠救自己的媽咪,所以她很喜歡他。
和秋之念寒暄了幾句,許樸恒起身,微笑著朝著林夫人伸出了寬大的手掌,“你好,林夫人。”
林夫人也沒想到他在這裏會見到許樸恒,略微驚訝過後,就開始想到了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臉頰上的笑容暗淡了幾分,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嚴肅,“許清影是你什麼人?”
許清影這個名字是他從秋之念的嘴裏聽來的,秋之念告訴了一些子喬在滑冰場裏和許清影撞在一起的細節,以及他們是如何來到醫院的,還說了在視頻裏就看到,是那個女孩撞的林子喬。
“她是——”
許樸恒想說,林子喬是他的外甥女,耳邊響起了許若盈囑咐他的話。
“哥,不要告訴別人清影是我的孩子,實在不行你說他是你的孩子也行。”
想著許若盈在電話裏說這件事情的語氣,許樸恒心軟了,改變了原本要說的話。
“他是我的女兒。”
林夫人對許樸恒不是很了解,他們隻見過一次麵,還是那一次,他和子喬去顧紹欽家看望孟小米的時候。
林夫人不禁感歎,這個世界真小,可即便是許樸恒的女兒,這件事她也不想一了百了,她已經失去過林子喬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想到此,林夫人的麵色再次陰沉了幾分,“既然她是你女兒,這件事許先生打算怎麼解決?”
林夫人和許樸恒本來就不熟,認識而已,當然要公事公辦了。
“林夫人,我對我家小影的行為跟您道歉,對不起。”許樸恒話語真誠,除了感到抱歉看不出來其他的意思,在對不起說完後,朝著林夫人鞠了一躬。
林夫人冷眼看著許樸恒的動作,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心裏的氣就少生一分,受傷的是她的孩子,身為一個母親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躺在監護室內。
“許先生,你怎麼教你女兒的?那裏是公共的滑冰場,她這樣目中無人的滑,你們怎麼不在自己家裏建一個呢?”
“林夫人,無論您想要什麼賠償,我們都會答應您。”許樸恒知道錯在許清影,也不在爭辯,更何況這件事他不想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