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好一會不出話來，隻是愣愣的看著龍羽，臉上有些絕望。
“你們人類都這樣？”雨兒最終還是心問道。
“都這樣的。”龍羽也不知道到底什麼‘都是這樣’，轉過頭，避開雨兒的眼神，隻看向她的臉。可就是這張臉，同樣聖潔，給人脫離塵世的俗套。粉嫩白皙，甚至可以有些蒼白可人，該是在這裏麵成長，整日沒有陽光照射的效果，足可柔動每個人心聲嗬護衝動。龍羽趕忙又將眼神調開，雨兒能激起人嗬護的地方是無處不在的，龍羽告訴自己。
“你不會莫名其妙就幫我吧？我從來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生在我身上；因為我是你們蛇類的敵人。如果嚴格地！”龍羽見雨兒不話，繼續道。
“你…身上的傷…”雨兒似乎有些不願意這個話題，看到龍羽已經不見原形的身體，擔憂道。
“沒事。”龍羽無所謂地笑笑，：“都已經成自然了！如果可以，再嚴重些，最好結束掉這生命，也算解脫。”
被別人忽略的感覺，真的不是什麼好滋味，現在的雨兒就切身感受。雨兒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喃喃：“你不會輕易死掉的，進了這裏的，都不會很容易死掉。“
“為什麼？”龍羽實在忍不住好奇，轉頭忽看了雨兒一眼，又趕忙調回去，伸出右手，忍痛揀根草根叼在嘴裏。
“黑鏈哥哥一定也給你吃了一粒丸子吧？”雨兒不待龍羽回答，繼續：“它有很多功效，可以抑製蛇宮所有蛇類毒素，除了王族。但是又能讓這些傷口不見任何好轉，舊上加新；甚至抵製住疼痛帶來的麻痹，使你永遠得受痛楚煎熬，數倍遞增。”本來看龍羽對自己愛理不理，已經和龍羽一樣把頭看向雜草中的蛇的雨兒，再次轉過來問：“還有，你沒現你身體越來越有力？這也是它逐漸作的藥效。等以後，你的每次昏睡時間也會減短，不像現在一樣，一次就要睡上一百個時。”
“一百多時？”龍羽先是驚訝，沒想到自己一睡就是一百時；複又覺得這些都似乎無所謂了，還不是一樣，對自己也就隻能是活著等死而已。索然：“那又能怎麼樣？”
“你每次昏睡醒來，都會其餓無比。”雨兒又把看著龍羽的眼神轉開。“所以你醒來，最想的就是吃，而唯一能吃的，也就隻有這些蛇，奇毒無比的蛇。”
“我不吃不行嗎？就這樣等待餓死。”龍羽。
“但你忍受住了嗎？就進來到現在？”雨兒眼睛忽閃忽閃。
的確，從進來到現在，自己還真沒有忍受住。龍羽頓覺無語。
“以後你的生活就會是這樣，昏睡，醒來又開始與這些蛇互相攻擊，維持活命。”雨兒。
龍羽還不死心，：“我仍然可以選擇克製自己，一直到餓死，隻要我能克製住自己。”
“不可能的。”雨兒惆悵歎息：“你能自我克製，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也會來惹你，這是它們的本性。隻要你被群蛇攻擊，你唯一的武器就是一張嘴，所以…”
“所以我沒得選擇，隻能年複年，日複日…”龍羽想著輕聲道，身體逐漸不自然起來；忽然憤怒站起來，大聲咆哮：“這他媽都什麼生活？”身體劇烈動作，疼痛引起每處肌肉不斷顫抖。
“你…沒事吧？”雨兒看著龍羽滿是蛇血汙垢覆蓋的臉扭曲抽動，起身關心道。但距離還是保持了一米。
“它們為什麼不直接咬死我？”龍羽激動的指著亂蛇坑，手指顫動，眼睛冷寒盯著雨兒。
雨兒感覺無比害怕，這種眼神，從隻受關愛和嗬護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冷漠，那麼鋒利，像一把尖刀，殺向她的心底，連忙退後一步，顫抖：“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