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宮大殿,坐滿了人,蛇母仍然傲然於高處。
龍羽似乎每次出場都是破敗不堪的模糊,渾身上下。雨兒跪坐在他身邊,把他血汙髒亂的頭死死紮進自己懷裏。
其實這次從疲憊中醒來,龍羽仍然感覺到了雨兒懷抱的溫暖。可是那絲失敗的疲憊和迷茫,一下便充斥了他全身,讓他不再有以前的優越與豪情,即使他再努力。
龍羽迷茫地抬起頭來,不理雨兒興奮與激動“醒了”的驚呼和顫抖身體。竄出頭目光渙散地四周緩慢地逐一打量,最後把目光定格高處的蛇母身上。
“感覺怎麼樣?”蛇母看似有些不露痕跡。
“忽然現自己很失敗。”龍羽有一種失神的妥協,身體仍然依在雨兒懷裏。
“哦,就這麼輕易的認輸?”蛇母反是有些懷疑。
“你認為還有必要嗎?”龍羽無神而又頹廢。
“這不像你的性格。”蛇母不看龍羽搖了搖頭,很是不敢相信。
龍羽隻有在心底略做苦笑,臉上純粹是失敗者的沮喪,或許已經失去了沮喪的概念,更多的是頹廢中的疲憊。在這場了無硝煙的戰爭中,從進入地窖開始,他和蛇母之間的戰爭已經打響。可是現在,他毫無疑問是失敗了,根本沒有繼續戰鬥的勇氣,更覺出其實根本沒這必要;對於龍羽來,自己真隻是蛇母手中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何必掙紮?隻要人家高興。
“你知道嗎?其實我真有過殺了你的衝動,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這樣的情緒波動了。”蛇母再次把眼睛轉向龍羽,似乎是在對龍羽的誇讚與肯定。“大概也有數百年了吧!”隨即又是感慨。
“這麼來我似乎還挺幸運?”龍羽心底並不感覺有多麼幸運的自得,語言充滿了無趣的自我嘲諷。
“是啊,挺幸運的。”蛇母目光望著大殿頂頭,默默自個地完,才把眼睛低垂下來隨意道:“如果是一千年的我,你真的喂了瘋蛇——現在。”她的‘幸運’,好象全然和龍羽所謂的‘幸運’出格。
龍羽默然無語,蛇母所的‘幸運’,在他看來又成了自己的不幸,被人捏著當玩具愚弄的不幸。
看龍羽不話,蛇母忍不住補充道:“你是那類為求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等心機,或許本身沒有錯誤。可是我並不很喜歡心計過於深沉的人,特別在我麵前。”完還四下環視,看看下麵各自露出的表情,而最多的卻是茫然,不明白她二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當然,也不排除個別為“我不喜歡心計過於深沉的人,特別在我麵前。”這話所引起的恐慌。
“直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吧,現在!”龍羽忽然抬頭,眼神渙散不堪,沒有心情繼續這些無聊的話。做了這麼久無謂的掙紮,雖現在什麼也無所謂了,但他也還是不想再做別人用來殺給猴看的雞,他知道蛇母四下環顧眼神的意義;現在毫無鬥誌生氣,並不代表他連腦子也失了清明。
蛇母似乎不當龍羽的話為何物,隻是自顧的看著龍羽繼續:“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想過殺你嗎?”她知道龍羽不會再輕易給她回答,於是道:“你曾經現過我,在地窖的牆洞。當時我確實了殺你的心,因為連萌萌都偏向了你,她是我女兒,親生女兒。”完還看了雨兒一眼,雨兒渾身一震。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她把整一心都係在你身上,我愛她絕不低於親生女兒,甚至更勝,所以我才忍讓,這也是我一生做過最大的忍讓。”雨兒更加激動。
那束寒光,龍羽似乎無意識地回味,原來是蛇母本人,一直以為隻是蛇母的眼線。龍羽想笑,沒有想到蛇母這麼‘關心’自己,竟然親自去地窖探望,看來輸得也不是冤到一文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