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羽低垂個腦袋,靜坐石柱石筍之中,原來絳雪坐過的位置,現在屬於他的專署。前麵流淌的溪流,不斷重複著平緩吟唱,讓人很容易忽視它的調和;可明顯龍羽的心不在這裏,眼睛…也不在這裏…不是他不願意放棄,被色迷失心竅;而是他根本就不懂得放棄,即便還有一分希望,一個角落點。他總相信會有奇跡,神秘絳雪不可能就這般舍了自己,莫名其妙在自己生命中匆匆扮演瞬間的美麗…如一滴水,砸碎屋簷的花瓣…如午夜夢曇,一現飄忽於人間…
沒完沒了的流水,似到了這裏,就百川如海般失去原本的厲色;聲息吞噬,這積潭本來就是它的終點,或者是另一個轉角處…新一輪起點…
忽然潭中波心一絲輕微的漣漪,可龍羽似乎更在乎他困坐腳下的石板,與眾石柱石筍相連接的光滑的素清,還有上麵一路路暗淡花紋,牽引如手掌的指紋;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那絲不一樣頻率的波動漣漪。
潭底波光閃動,隨著瑩瑩碧水;一絲一縷反射淡色光芒,金環若隱若顯…
陡水麵乍開,一條巨蟒騰空飛出,身子宛若橫彎弓,頭一低,巨吻大張對準龍羽,“吼…”蛟龍出海,出一聲沉鳴…
“金環蛇?”龍羽猛然抬頭,心底驚呼,迅捷作出閃避側身,欲待反擊,一氣嘔成。
而金環巨蟒似乎並不以他為目標,長頸一歪,斜龍羽身旁急射過去。
龍羽噌地站起來,竄身向金環蛇方向追去…
沿蛇宮橫斜山脈,金環靈蛇數起數落,獨無亮翅的大鵬,更似騰飛的巨龍。
龍羽死死掉著金環蛇後尾,憑人力腳勁,竟然毫不落後,一直緊緊跟隨。
“唰…”靈蛇一個擺尾,竄幽消失在一個洞穴門口…
龍羽喘著粗氣,大口大口吐呐,雙手不由自主捧腹。這洞穴,門口四方無出奇處;回頭還能隱隱看見遠處然石橋的影子,模模糊糊;可這絕對是此空曠的盡頭。裏麵,該也和蛇宮裏的每一個洞穴一樣充斥著神秘?雨兒曾經再三叮囑過,不要隨意進去,否則或許永遠也走不出來,活活困死。
龍羽略有猶豫,心中兩個聲音不斷催促;“進去…”“不要…”
“進去吧!謎底就在裏麵,或許…”理智也沒能戰勝**,‘求知’的**,龍羽毅然將雨兒的再三告誡拋之腦後,‘大義凜然’鑽進一片黑暗…
心,是進入洞穴的龍羽代名詞。龍羽斜著身子,一步步紮實,摸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耳朵是他唯一前行的工具…
“唰唰唰唰…”龍羽像聽音辨位的瞎子,腦袋竄動甩擺幾下,聚精會神;腳下一陣快節奏移動,似乎又失去了方向,停在原地,不敢亂行。
過了好久,“唰唰…”隻似乎又成了龍羽後方。這是龍羽一直期待的聲音,即使與之前方向相違背,但龍羽絲毫不介意,甚至有些興奮,腳步快竄動。
聲音忽起忽落,忽滅忽熄;龍羽腳步隨著漫轉動,竟然意興闌珊,不疲不憊…
龍羽忽然警覺,這麼久的轉動,自己似乎還在原地,兜了幾圈,甚至沒有走出毫厘。即使再有強烈意誌與興趣,也被折磨得蕭然熄熄…站在原地不動了。
“哧哧…哧哧…”不一樣的聲音,似在對龍羽召喚,叫個不停。
可龍羽似乎絕了心,就是不起步,仍然呆在原地。
“哧哧…哧哧…”又叫了好一會兒,聲音是一個原點…
龍羽終於被喚醒,腳步慢慢的跟著哧哧聲方向移去。“哧哧…”聲也啟動,總和龍羽間隔一段距離。龍羽試探性的停,它也自然停下來,出更急促的“哧哧…”聲,進行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