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想不通,為什麼和龍羽接吻,總能讓自己沉迷?若在以前,這近乎不可能。
“也許,久了不出蛇宮,正如坤的,這世道變得翻地覆。”…
“你回來了?”一個聲音,對於沉思中的絳雪,猶如幽靈…
“你怎麼在這裏?”絳雪猛然抬頭,確定的確是自己‘親愛’的父親。
“怎麼?連‘父親’倆字也省下了?”眼鏡爵士的目光,透露不出任何表情,更似無求無欲。
“對不起,父親。”這是一種近乎於上級與下級之間進行的程序模式問候。
“算了。”眼鏡爵士搖搖頭,“我是專門來等你的…”
來這裏,自己獨屬的院,想來也是在等自己;平時這父親是幾乎不來的。絳雪不話,或許是多年的磨和,眼鏡爵士看她的眼神早沒了火熱的**,古井無波…
“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的腦子…”眼鏡爵士轉過身渡步,自顧著,“可他總做些蠢事。其實做蠢事也沒什麼不好,我就要他活出自己的本色…”
“他是他,我是我…”
“你今大不一樣…”眼鏡爵士忽然轉頭看一眼絳雪,“似乎有很多心事,至少以前你表麵工夫會做的很好,我們是一對很親密的父女…”
“也許今比較累…”絳雪表現出了疲憊。
“其實如果,你願意幫我…”或許眼鏡爵士本來是不願的,“雖然在大事上,坤也還知輕重;但要他做點什麼象樣的,為我分憂,那簡直不可能。”
“我對你的什麼大事不感興趣。”絳雪直接回絕道。
“我知道。”眼鏡爵士歎了口氣,“你會想辦法幫龍羽出去?”
絳雪感覺思緒有些渾濁,但不置可否。
“那你也是在幫我啦!我就需要蛇宮多些混亂。”眼鏡爵士像一個滄桑的老頭。
“有時,我都會覺得很有趣…其實你們。”絳雪忍不住道。
“哦?”老頭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神采奕奕,還以為絳雪突然對權利之爭來了興趣。忽然又暗淡下來,“是看戲一般的興趣吧?”
絳雪默認。
“你和蛇母,誰不知道對方肚子裏裝了幾根神經?可偏偏就沒人抬出水麵;用坤的話,就象倆學生在桌子底下玩著各自的把戲…”絳雪語言中充滿不屑。
“看來你聰是聰明…”老頭神色失望地搖頭,“卻不適合於權利**之爭的睿智…”
“其實我更偏向於權利與**應當屬於男人,蛇母是另類…”絳雪也承認,甚至也明白如果蛇母和自己父親的事現在抬出水麵,得牽動蛇宮多少筋骨!但她就不屑;所以往往這絲不屑,卻成了權利與**爭鬥中致命的弱點與弊端。
“你知道嗎?外界有很多幕僚、軍師之類,他們就屬於你這樣的人。”眼鏡爵士繼續,似乎仍然不想放棄。“他們無法掌控大局,不能為帥,卻有百般機智,靈動的應變,是為將帥者難以比擬。”
“我對他們不感興趣。”絳雪真希望自己父親什麼時候能徹底死心。
“那你做好你的本分就好,把蛇宮這潭看似清澈的水搞得越生渾濁…”老頭象萎了的皮球。
“其實,我覺得你的希望…真的很渺茫…”絳雪都有些憐憫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