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想清楚了。或許她根本沒去想什麼,隻是氣氛醞釀過去,平靜下心態來感覺這樣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好好跟著隊伍走;其實老約翰還是那樣的可愛…
“西,還是西。”通道正好是東西走向。李澤渾身輕鬆,也許有那狗屎運出去了,將來寫回憶錄時還能抹上一大筆。
方向永遠不變,眾人心裏有數。
帶著萊芙走在前麵,光亮霧茫茫照射不到盡頭。“一個奇怪的地方,寬度至少一百五十米,長度…更不知道盡頭在哪裏。”東麵電筒射過去時也同樣茫茫一片。
跟隨在後麵的丹尼爾聽了這話後,沉默了下,“總之我怎麼都沒有接近外麵世界的感覺,反而思想也似越陷越深。”
“嘔——也許因為你的思想在打洞!”老約翰在最後麵和愛麗絲一排,愛麗絲對他總保持著距離,也不樂意話,所以他心裏相當不爽,正好不鹹不淡地賞上丹尼爾一口。迎來的…愛麗絲的確看了他一眼,可眼神流露的,是那麼股狠勁兒…
“老男人,你這話一點都不好笑。”丹尼爾沒能知曉女人有給他報複,他相當不滿意別人辱沒了他智商,特別是他口中的老男人。
“我覺得我們應該注意點。這地方寬是很寬闊,但我總是有點心緒不寧。”李澤始終沒有停止用電筒到處晃動,希望能現點什麼;雖然電筒確實也照不出東西來,光線還透不出一百米,前麵便一片昏暗。
又連續心走了將近百來步,倒是地上細砂踩得沙沙響,一切顯得那麼平靜;很正常,這裏有動靜才成了真正的詭異。
“李,你是否太過心了些?”丹尼爾疑惑地問。因為李澤一般不會無的放失。
“或許是我真的把神經綁緊了點。”但李澤心裏邊的不舒坦仍然沒消減…
丹尼爾哈哈一笑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剛才似乎某人才有放鬆過,看來由於我們的存在還沒有把自己完全釋放出來。”
不知怎麼,眾人都沒有理他,明明壓抑的氣氛剛消失了,現在又重新回來。
“為什麼這一路都是黃砂?”老約翰一直想問,又走了半晌,看了好一段路程,才終於出口。
“不知道,來到這邊全都如此,而且幹燥非常,和以往完全相駁。”李澤麵無表情,繼續前走。
“缺少水分…”老約翰沒了…
有點步步提心吊膽。莫約一個時後,李澤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很多事情總與期望相駁…
電筒隨意晃動,是沒路可走了。這裏竟然全是網狀的亂石堆砌,把前行的路封得死死,淩淩雜雜就找不找一個合適的口子。
“看…”丹尼爾手上並沒有手電筒,他眼睛跟隨著老約翰晃動的亮光轉動,突然跑過去,“鐵鞭、仆刀…”
在北麵角落出,羅列出各式各樣兵器,散亂地上,斜靠石頭…
快步上前,李澤試了下刀口,然後依依看罷,蹲著身子聲自語:“鎧甲、藤牌、弓箭、鐵刀、鐵矛、仆刀、鐵勾、鐵鞭、節棍、鐵刺、鐵箭…就差些火器。”
“李,這些東西…”老約翰也蹲在旁邊,聽他嘀咕很是疑惑。
李澤轉過頭,:“也許我們找到我們此行要找的東西了。”
“什麼?”丹尼爾大訝;“就是這些破刀子鐵箭?和它們有關?”
李澤重重看了丹尼爾一眼,點點頭,沉沉道:“我曾經讀過一篇《明朝兵器譜》,這些兵器都是明朝特有的;除了缺少火器。”
“喔——”丹尼爾反手梳了下短短的毛,上仰的頭隨即掉下來:“就這些破銅爛鐵,可連人的衣襟也沒現半塊兒。”
“那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呢?”老約翰出眾人心目中的疑惑。“朱三太子…東麵,我們走錯了方向,應該是東麵才有進出口。”
幾個人突然感覺精神一震;朱三太子的蹤跡似乎有了,傳聞也不是全然不可信。現在剩下的,包括出口,與生命掛鉤的出口,也似乎透出誘人的光明在召喚….
……
即興而起,得興而歸的幾率有多少?老永遠喜歡愚弄強報希望的人群,有什麼你完全可以問問現在他們幾個人的感受。可現在他們真的累了,而且累得滿臉都失去了該有的沮喪。活活走了三個時,最後的結果——黃土,還是黃土.;沒有一點雜色。東麵竟然儼然和兩壁一樣的黃土壁牆,連一個進出蒼蠅的孔也沒找著。
累了,斜靠在黃土牆上,丹尼爾頭都枕上泥牆,有氣無力地:“也許上帝從來就把我們當作了玩偶。”連生與死的沉重也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