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在這一刻;那麼,李澤他們一定會選擇鬧騰,而不是現在的沉寂。
瘋蛇似乎仍沒有啟動攻擊的跡象,倒讓幾人鬧心擔憂了好會兒。終於…把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眾人軟綿綿個身子,坐得再無法像先前般挺立;這便是雨兒的離開帶來的後果。
“這似乎一切都是真的?”丹尼爾莫名其妙一句話打破沉寂。
“我們脫離了上帝管束的地境。”老約翰更實在,這地方的神應該屬於撒旦,否則作死也不敢相信真有這等鬼怪的事情,真切生在了自己等人身上。
女人或許都把身邊的男人當成了星星,竄在懷裏縮著個頭眼睛撲哧跟著話人轉動,一會抬頭如純真女孩般,原來話人轉圈似地轉到了自己男人。進了這裏,再堅強也得失去分寸。
“龍羽…我們該他比我們幸運還是不幸?”李澤呢喃地道。
“也許…相對我們;他即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至少進來時,他是孤獨一個人,而且當時還隻是個孩子。”老約翰嚴肅,想想龍羽剛進來時隻有十九歲的艱辛。
“或許不幸的…將馬上...輪到我們了…”丹尼爾斷斷續續把話完,果然…女人的尖叫傳出來…
“不要亂動,雨兒有囑咐,她們總結有經驗…”男人總能假作鎮定…
......
“他們總共有五個人。而且…看來好象進去了好幾,渾身被瘋蛇咬得破爛。”
“那你再去給他們送點衣服。”龍羽坐在椅子上,手指輕擊桌麵。雖然他幫幾個人是鐵定的事情,相信這點靈王子完全明白,大家心裏都有數,但不能擺到明麵上,那就變成明目張膽,把矛頭直接拋向靈王子,出向他 ‘挑戰’的信息。現在的走向,很微妙;但隨意變化,就完全換了概念去了。
“你蛇媽媽進去多久了?”其實龍羽並不是記不得,甚至他都每數著過日子,多少時在心裏也默記清晰。
雨兒同樣不含糊,直接脫口報道:“加上今二十七了。”飽含對蛇母的思念 與擔憂。
龍羽把雨兒拉過來些,半依在他身上,拍拍女孩的手,仔細看著那張白皙的臉。是很委屈她,一個懷孕的少女!龍羽突然喉部湧出一股濃濃熱流,像要衝破喉頸。他不喜歡雨兒現在大著肚子,甚至不情願把孩子留下。可女孩有錯嗎?絕對沒有;有錯的也該是自己吧?女孩從來就無怨無悔甚至無辜…
雙手捧著女孩略顯蒼白的臉,愛撫一陣輕聲:“你去吧!給他們多帶點衣服…”腦中盤旋自己在地窖的日子…
龍羽站起來,因為雨兒走了,他又開始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像一隻不甘寂寞的兔子,步子又走得靜若處子。“二十七,時間可過得真慢…”
這就是龍羽,其實女人真不該愛上這樣的男人…甚至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應該討受到女人的愛;可蛇宮本來就是一個異樣的存在,何況是蛇宮的愛情…
眼鏡爵士後院。
“啄啄啄啄…”
不是眼鏡老頭在喚雞,而是他又在給魚喂食了。
絳雪悄然來到了背後,仔細地盯著他喂養魚兒的動作,看看是否有厚此薄彼的跡象。可結局和所有飼養魚兒的人一樣,老頭兒也是同樣喜歡那些更愛騰出水麵的魚兒,張開圓圓的嘴;每一把魚食都準確朝衝圓嘴最多的區域撒去。“魚兒也不能不勞而獲,它們誰蹦達得高,自然得到的食物也就越多。”老家夥不但知道後麵誰來了,甚至都明白來的人在看個什麼勁;若是那不成氣的兒子,他才懶得些哲理性的話來,對方也不見明白。
“我似乎有給你講過喂養魚兒的道理?”老家夥突然回頭,對絳雪一笑。
絳雪無所謂地上前幾步,並排老頭身邊,也許現在她改成看水,而不再是裏麵活躍的魚。
“這段時間你又失去了精神上的神往,都不願意出門了,清修。”
“如果魚們都清修了怎麼辦?你不少了很多樂子?”絳雪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老頭明顯一愣,手上的動作也略一遲緩,複又恢複了本來的動作。“它們清修了,自然還有更多願意鬧騰的,我不愁找不到樂子。而且…”老頭看了絳雪一眼,“不是凡人凡事都能有你這樣的條件,它們必須為了生存下去,否則就不再是清修,而是直接修神了。”
絳雪沒繼續什麼,剛才出那話對她來已經算是出閣了;對於老頭不甘寂寞的思想,就像麵前的魚塘,三千年固若金湯,不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