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眾蛇靈驚詫使然,經過了他們頭頂的蛇母總算讓他們感覺出了不對勁。蛇母的原身,一直在蛇宮裏隻是美麗的傳;可這次是真切的看到了!大黃綢緞散亂飄飛的根源,是蛇母一時泄了氣勁。前麵的綢子癱軟,後麵裹住後尾的黃綢也跟著她到眾人頭上的那奮力一掃尾,同樣散亂開來。
眾人看得真切,一條兩尺直徑的蛇身,上麵斑點精光閃閃耀人,像一個個自動光體;橫幅的花粉紅條紋,點綴得相當映襯;完全一副前所未見過的**蛇,眾靈蛇大感驚豔。
時緩,那時急。蛇母尾巴甩動後已橫癱高處台階上,最末端竟然還垂垂掉在台階的邊緣;手一揮動,隨即再次舞動長綢,把裸露的蛇身全數遮蓋,上身幻化**體的腰肢已癱倒進虎皮大椅裏,斜斜躺睡。突然順手扯過一條未用來纏繞身體的黃綢,捂上嘴,一口濃鬱的淤血噴吐而出,臉色瞬間憔悴,血色竄失,一片暗青。
“啊——”下麵驚叫,最大聲者不是蛇母的眾子女,而是頭列的王字頭老伯爵。老頭激動地喊出:“蛇母?”
可憐旁邊的環兒,蛇母飛身進來時人在空中,幾乎與她所站處持平,所以蛇母在空中後勁不足的蹣跚,一切看得最是真切。本來已是嚇退了一步,現在驚詐過後再次上前,手足無惜…
“咳咳…”蛇母再次咳嗽了聲,左手撐上大椅扶手,撐起所有頭部力量;拿黃綢的右手也緩緩移開嘴巴,微微血跡掛在嘴角。微弱地:“我沒事。”也許這話是在對想前進又不敢,手足無惜的環兒;也許是對下麵最著急激動的王字頭老頭兒;也許在慰懷大殿內的所有蛇靈;也許是想震住在她心中所有想伺機而動的眼鏡老頭等人。
橫躺的蛇身,黃綢纏繞,牽連半個台階;虛弱的上身,斜斜靠在椅子上,氣息奄奄;神聖的殿堂最高處,一個隻能主宰者出現的地方,此時顯得格外怪異。
一聲虛弱的‘我沒事’,好象催來了大山壓頂,仍然讓下麵眾人不敢喘息,不敢出任何聲響;連本來有些不擅於掩飾,麵色綻露出喜醞的異類,也趕忙把悅色收起。
蛇母就這樣靜靜斜躺著,幹脆眼睛微閉,凝氣養神。
一時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養神!可蛇母腦中不斷浮現出,渡劫艱辛曆程。
七七四十九,七個不同周。開始甚至前五個都還順利,一切進行最原始蛻變。可第六個時…
身體逐漸的蛻化,新換上的外皮一時難受上麵一線夾縫的自然強光照射,焦灼無比,蛇身忍不住翻滾。最主要的,突然感覺胸中嘔悶,想瀉掉腹中所有殘積物方可後快,可終是成功忍受下來。
最後一周,生與死的最終命運角逐場。靈魂進入半昏迷狀態,甚至都快忘卻了所處地界在哪裏!強光幾乎能腐濁新生皮膚,灼燒到心髒;整個身子好象在大火中焦烤。胸腹的嘔悶卻讓人急噪得…不由自主地翻甩起尾巴;唯一的一絲神覺也越來越模糊;好象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無法指揮它的所作所為。
身子不由自主的翻騰,在狹的一線裏不住拍打向周圍的牆壁,劈啪作響;震得石壁灰霧迷茫;或許是想製造些痛苦來壓製住內心的焚燒?可實際意念已經幾近完全冥滅;身不由己的動作,腦中殘存的那點神覺隻能看著這一切最不願意的行為生,暗自咀嚼著苦澀。
可是,就是那絲殘存的意念,終於捉摸到意外;那些尚未消蛻的鱗片,在翻騰中竟然出異常耀眼的光亮,閃爍晶瑩,似欲把從夾縫中射進來的一切束光壓製於它們的光亮之下,燦爛堪比橙黃的金子。這完全是平時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內心大驚,耐人尋味。煎熬著苦一思索,略抓住了一些原由瑣碎,卻一時無可奈何…
一道閃電,當空劃下。大急中,突然凝聚那道殘存神覺的所有能量,集中於已不聽指控的尾巴;長尾橫甩,帶動頭部縱開;堪堪躲過最致命的一擊,耳蒙嗡嗡作響。
“轟——”還不待作出下一步反應,又一道閃電當空穿下,直霹下來。長尾在狹窄的一線中激奮地翻騰,一股焦灼味彌漫狹空間。內髒好似垂垂欲墜,靈魂隨時脫竅而出;裏外交加,一時周身毛孔,不住張合…
意識似乎回光返照,蛇母不敢確定是否還能支持。一咬牙,將一直藏在嘴裏的丸子外殼咬碎,吞了進去——聖丸…
“轟——”第三道閃電,重重砸在燦爛蛇身上,蛇母頓時失去了意念,焦糊的長尾硬生生橫在並不寬闊的場地裏…
蛇身安靜躺著,焦灼的身子黑漆一片;上麵突然生起電光火石一般,道道電流環狀上下竄動,火紅顏色;幾道電流環子過後,身上所有反光的光耀鱗片竟然暗淡下來,像被消退了其中所有能量…..
卻再也沒有招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