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1 / 1)

他反應似乎有點兒大?

隨而,魔頭臉上劃過一撇狠色,他站起身,往前走幾步,聲音如雷鳴般炸耳:“小妖,本座警告過你什麼?”

小妖不知從哪個角落閃了出來,俯下身戰戰兢兢地回答道:“主上,是她自願給小妖吃的…”

“自願的?”魔頭回過頭看向司命,可那兒哪還有她的身影,就連魂卷仙的屍體也消失無蹤。

“……”眾鬼侍心裏不約而同地‘咯噔’了一下,隨而就接收到他們主人上掃來的要吃人的眼神。

魔頭的臉上不見怒意,反而染上莫測的笑意:“這麼大一個人跑了你們幾百人沒一個看到?”

“主上,那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吾等這就將她追回!”擎身處隊伍前,領頭單膝跪地恭敬說道。

“追不回你們知道下場。”魔頭血眸中的似有什麼情緒在凝結著。

將所有的鬼侍都指派去追人後,他回過頭看向小妖:“喂了十倍劑量的化功散,她還能跑?”

“小妖也不知,她拿一根手指與小妖換了她的劍…”小妖一顆獸心跳得極快,他自是明白自己敗了主上多大的事。

傘仙劍,強不在劍,而是傘仙附在其中的魂體!

“蠢貨!”

魔頭的怒意這才湧上麵容,額頭上的青筋直突,倏地一掌渾厚的魔功如颶風,從他手中發出向小妖刮去,將小妖狠狠地打在了木牆上。

隨而,魔頭的驅使魔船開始下沉,海水像被開了一個甬道,給船留了一方空間。

水中上千鬼侍搜尋著整個海麵,可謂天羅地網。

魔頭看著這一切,譏誚地冷哼一聲。

他就想看看,司命這個幾乎被他廢了的仙人帶著一具屍體能跑到哪去。

——

彼時,司命距離魔船以東已有百丈遠,她並沒有潛得太深,至多就是在海麵上看不見她身影的程度。

她一手抱著魂卷仙的屍身,一手劃開的海水,奮力向前遊著。

身後遠處不斷傳來陣陣穿水聲,也不知是人還是魚群。

雖說在水下不必換息給了她巨大的逃脫優勢,但氣力並不是無窮無盡的,她的速度逐漸見慢,這個兆頭實在不太好。

忽爾她腦海中傳來一把空靈女聲:“魂卷仙死去多時,以你現在的修為,即便把她帶上了岸,你也救不回她,不若就此讓她沉入海底,將她葬在海中。”

司命怔了怔,隨即就想明白了。

那是傘仙的魂靈,既她附在了司命的體中,當然能聽見她說話。

司命無聲的在腦海中回應她:“我當然明白,隻是不想讓她這具軀殼死後還要受魔頭折磨罷了。”

“你果真很重情義。”傘仙讚賞道。

“魂卷仙一直待我極好。”司命轉過頭瞥了眼魂卷仙仿若睡了過去的臉。

若說司命自生來就與魔頭勢同水火,那她與魂卷仙便是情同手足,肝膽相照。

但她寧願魂卷仙沒有來救她,至少不必承受這般死去的痛苦。

看著那些鬼侍一個一個被複活,那上千的天將,也都是白白犧牲了。

司命哀歎一聲。

許久後,她下潛到更深的海水中,輕輕在魂卷仙額上落下一吻。

她暗暗發誓一定會將所有修為都奪回來,無論多久、多難…

隨後,她便鬆開了魂卷仙,看著她一寸一寸消失在越來越深處。

……

天色越來越黑了,海水中亦是漆黑一片,一點燭光在此時都是奢侈的渴望。

不過,這般黑暗正好可以掩飾她的蹤跡,單憑那些凡人,若非眼睛能通天都看不見她,總算不必再擔驚受怕再被抓住了。

傘仙說道:“距離東海最近的海岸還有兩千丈,若你遊上一夜,明日日出時就能上岸。”

司命麵露一抹輕微的笑:“也好,東海島那般大,魔頭還能滿天下抓我不成?”

“別開心得太早。”傘仙語氣有些不安,“他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的。”

司命一想起他便是滿腔忿恨:“修為丟了可以再修,而魔頭總有一天會死,熬過他這一世,在他重生成一個娃娃後,我定叫他知道我的利害!”

話落,她將頭探出海麵。

看著前方似無窮無盡的海域,不禁覺得——這片海可真是神奇,自白天到現在,海與天的顏色一直都如出一轍,不分你我。

神在天,魔在海。

可哪兒是天,哪兒…才是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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