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十四 一生淒慘(1 / 1)

徐椒棠出生在皇都的徐王府,是徐王爺膝下的唯一的子嗣,亦是側王妃若出,地位不高。

辣椒和海棠,是東海裏最不值錢的兩樣東西,取其後著,她的名字由此得來。

皇都中婦孺皆知,徐王爺淫浸男色,從來沒有正臉瞧過她們母女一眼,就連府中的下人都敢對她們冷眼相待。

偏偏徐椒棠長了一副好麵相,愈是長大愈是惹人心生驚豔,性情卻隨她娘親一般軟柿子好捏,以致府中府外邪佞之人無一不以欺負她為樂。

譬如趁她不注意在她頭上點一把火,燒得頭皮發焦,再難生發,側王妃將嫁妝盡數倒賣才替她醫好此疾;

又譬如趁她熟睡時,將她扒光了扔到市井最多人的地方,從小毀了她的清譽名節,令她受盡京中官臣百姓罵語。

偌大的皇都中,最不缺的就是如她這般的可憐人,可她什麼都不會,隻會流眼淚。

在她十二歲時,側王妃終是抵不過世事殘酷,一朝撒手人寰。

徐王爺眼裏也再容不下徐椒棠這顆聲名狼藉的沙子,派人將她送離皇都,有多遠走多遠。

派的人正是丁耘,丁耘帶她來到了這個漁村。

當時的漁村富人集聚,丁耘也還是個正人君子,在一處港灣尋了份苦力活,養活他與十三歲的徐椒棠。

漁村的大夥兒一直以為她與丁耘是一對兄妹。

她每日要做的就隻是乖乖巧巧等著丁耘,等他帶三兩個菜饃饃回他們如麻雀窩一般小小的家,飽腹一頓就足夠了。

因氣力充沛,幹活勤懇,丁耘很快得了提拔,做了個小小的監工。

那時她才剛滿十五及笄不久,就在家外麵的裁縫鋪中與麻婆學了點針線活,每日也努力為她心目中第一個家補貼上一文錢。

她生得好,也很招人喜愛。

港灣中最富的一個商人恰逢一次經過那個貧窮的市井,不經意間瞥見了那個美麗而笑顏嫣然的女孩,就打定了主意要將她娶回家中。

很快,商人給出了極好的聘禮,親自上門向丁耘求娶他的‘妹妹’。

丁耘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就在那晚,他喝得酩汀大醉,不知是昏了頭,還是故意而為,他爬上了她的榻,將她摁在堅硬的木板床上……

從此,她成了丁耘的禁臠。

因為那個富商,丁耘和徐椒棠成了市井中的大名人。

也因此,丁耘多次去醫行買避子藥回家的消息不脛而走。

那之後,**的帽子帶在了他們兩人頭上,而終還是上演了一場‘滴血認親’的戲碼才將這個誤會解開了。

隨後,他們成了親,成了市井上令人豔羨的一對。

富商得知此消息,怒極,串合港灣主將丁耘掃地出門。

家中斷了生計,丁耘自發進了林中砍柴,從此以賣柴薪為生,兩人也不敢要孩子,總算生活還能過得去。

兩年後,魔頭聲名鵲起,富商們伊始遷居。

有一日,丁耘突然很早的回了家,拉著她說了好半天的話。

翌日醒來,她發現自己躺在了曾向她求親的那個富商的床上。

富商為報複兩年前的拒婚之辱,將她帶到眾人麵前,汙蔑、辱罵。

她再一次變得,聲名狼籍。

丁耘像個沒事人,而她成了整個漁村的笑柄。

更可笑的是,不日後丁耘帶著她住進了那個富商遺下的木屋裏。

商人對外美其名曰不願白嫖了她,將這座木屋當做嫖資。可實際上如何,還有誰比丁耘更清楚呢?

有一就有二,她生命中的最後三年,是作為丁耘的‘出售品’而活的。

丁耘拿她的身子、美貌,換來他日日夜夜不勞而獲的享受生活。

他可是她的丈夫啊!

而他有著永遠不得滿足的欲壑,他的貪婪將自己的妻子推向了深淵。

而這一切,終於在三日前結束了——隻因他發現她有了身孕,像發了瘋一般毆打她的肚子,最後她腹中胎兒死去,她也因大出血丟了性命。

成了一抹鬼魂,她才醒悟過來,這一生,敗,就敗在了自己的懦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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