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打開的同時,一身黑色的西裝革履的男子從駕駛座走了下來。
男子英氣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體,一雙湛藍色的眼眸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牧傾一愣,昨夜如果說是溫潤清冷的象,那麼今天就是銳意勃發的老虎。
是他?
不過又不像。
“放了她,你們可以離開。”低音冷漠。
牧傾這一次可以肯定是昨夜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
因為她是一個輕微的臉盲症,但是對於聲音她還是最敏感的。
隻是那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牧傾抬眸。
應該是帶了隱形眼睛吧。
牧傾正想著那個男人,腹部的痛意又一次襲來。
“別多管閑事。”
一句發狠的話,牧傾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啊。”
果然,意料之中的一聲哀嚎傳來。
昨夜他的動作快的讓人驚詫還有懼意。
牧傾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能夠有這樣的速度,不是一個專業的武術者就是當兵的人。
站在牧傾旁邊的男子,看著領頭的男子吃虧,連忙湊上去,一個拳擊過去,男子拉過他的胳膊,已經把黑衣男子扔在了地上,另一個是直接踢飛在一邊。
“我說過的話不喜歡重複第二遍。”時欽城眸光一冷,“滾。”
幾個男子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牧傾,隨而又看了看他,繼續打還是回去報告?
很顯然,聰明人都會選擇後者。
牧傾小跑走了過來,看著幾個男子開著車快速離開,如果不是因為有車排氣的煙霧的話,她都以為是一場夢。
這一次又是他救了自己。
“上一次說有緣分自會相見,那麼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我是牧傾。”
牧傾強忍著腹部抽痛的感覺,揚起笑臉相迎。
“時欽城。”
時欽城。
很好聽的名字,卻莫名的讓牧傾多了一層冰冷的寒意。
欽城與傾城,字不同,音卻莫名的相似,而曾經的某一個時刻,牧傾城這個名字曾經周而複始的成為了她l的世界裏最厭惡的。
與此同時,時欽城抬手揉了揉眼睛,摘下了隱形眼鏡。
今日在開會的時候,接到了電話,讓送手機到這裏來,如果不是因為陸惘若用她的假期來抵工,他也不會來這裏,又會遇到她。
“沒事別亂跑。”
低沉的聲音傳入牧傾的腦海裏。
牧傾抬眸,便看到他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原以為陸慕年才是最危險的一個,如今是自己想錯了。
陸慕年的危險隻僅僅限於沒了自由和人身權。
而眼前的人,她看不清是什麼。
昨日也是他幫了自己,現在也是。
那麼自己欠了他多少?
她不知道。
但是牧傾還是忍不住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想到他剛才說自己沒事找事的外意,話到了嘴邊卻變了,“有些事情不該碰的就不要去做,一旦做了,你就要做好承擔的責任。”
半晌的沉默。
時欽城突然低頭。